对方原本温润谦和之色的背后似氤氲起见不到底的深邃与杳渺,比空山幽谷还要难测。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赵重幻,你前夜无缘无故戏耍了我,你总该跟我道个歉吧!”走出去的王进忽然停在木栅旁,目光灼灼。
赵重幻微微坐起望过去,有些奇怪王进如何会在这种时刻出现在皇城寺的大牢中。
但是刚才他的咄咄逼人却也是颇为符合他一贯恃强凌弱、阴险乖张的秉性。
只是,他又会如此顺从地直接离开也委实奇异。
不过,她也不愿继续激化彼此的情绪,只哑着嗓子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进公子好自为之!”
王进目光一闪,眼角扫到卫如信冷冷盯着他的神色,莫名便不由从心底生出一股压抑之感。
他一时竟也驳不了赵重幻的话,毕竟前夜之事,筹谋在他,虽然最后如何出了岔子,他也绞尽脑汁想不起来了。
他不再多言,便跟着王迁离开了。
赵重幻也没想到对方如此便打发了,眸光晃了晃。
这卫三哥的一巴掌竟这般有功效?
她不自禁又望向卫如信,眸中饱含意味深长的疑问。
卫如信也正凝着她,视线交接,他微微一笑:“还是躺下歇息吧!你这内伤甚时蹊跷!可以说说如何伤的吗?”
赵重幻的思绪瞬间被带走。
她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伤的奇特来历,她只记得在那万劫不复般的痛苦击倒她之前,她又听见了那一支悠渺诡谲的《落珈曲》。
再一次笛曲引起那疯狂而可怕的鼓动在她身体里腾挪不息,杀她于无形。
是谁在皇城司附近吹那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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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安:最近忙新学年招生,比较忙,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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