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才凑近玄衣人,语气嚣张,神色诡秘。
“大宋朝偏安一隅也已百年,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了!如此富庶繁华之地,让给大德之人岂不是更好?”
玄衣人目光不动如山,沉沉地注视着对方笑得狰狞的脸。
忽然他抬手一弹,阿莫颉来不及反应,瞬间瘫软,高大的身体跟山似的“扑通”倾倒在地。
“大德之人?你们那帮人都如你这般德行,谈何大德?”他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清冷一笑。
地上阿莫颉早顾不上与他说话,浑身无法抗拒地在地上打滚,拼命想要驱赶在骨血里作祟的蛊虫,口中痛苦难耐地大声嘶吼嚎叫,以企图寺内其他人能听到动静来解救于他。
可惜已经晚了!
玄衣人好整以暇地负手而立,淡漠地欣赏着地上狼狈滚动的身影。
而整个昭庆寺的禅院仿若皆被夜色蔽盖了般,如此巨大的动静,其余僧人却都似坠入黑甜乡中,毫无反应。
“将他带走!”玄衣人挥挥手。
随后一直安安静静立在树下的两人动作迅速,一声不吭,干脆利落地将哀嚎不歇的阿莫颉直接闭了嘴巴,捆起来就背走了。
玄衣人并未急着离开,缓步进了阿莫颉的禅房。
他就着月色打量了一下房内,视线落在一侧禅床之上。
彼处,闲闲放着那支硕大的骨笛。
幽幽的月影拂照在笛身上,被摩挲得玉质光滑的笛子露出一种刺目的苍白之色,如同一个横亘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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