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她冷声道。
春梨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次她说悄悄地让奴婢替九姨奶了画烛,她已经请人将药藏在画烛之中,点久了便会有奇效!”
赵重幻不由微微蹙眉,但是表情平静,“可是你却听说大理寺去库房搜检画烛,心里也起了疑,所以不敢再将此事说出来?”
春梨连连点头,眼泪刷刷开始流下来:“是的,若是好药如何大理寺会去一个个检查画烛呢?奴婢也感觉事情不大对头!所以才会逼着张三斤去问翁大娘子,那画烛中到底放了什么?”
“这画烛翁大娘子是何时给你的?你又是怎么换上去的?”赵重幻继续问。
“是昨日张三斤下午留在府上流月潭边的一个隐密处,本来可以早一点取走,但是昨日都被耽误在晴芳阁了!”
“后来天晚了,我又生怕被别人发现,便匆匆寻了个借口去那里取了回来!”春梨道。
“那时府上正四下搜盗贼,问清轩也被查问了,所以拿回来后,我故意打翻了一个烛台,脚还一不小心踩上去踩烂了几支,于是趁机换了那些!”
“你说你如此处心积虑只为替翁家大娘子讨好九姨娘?你觉得自己的说辞可信吗?”赵重幻蓦然又抛出一句。
春梨一愣,随之神色激动起来,再次用力磕头:“奴婢不敢说谎!奴婢刚入府时只有九姨娘愿意收下我,那时我爹娘都病着,也是九姨娘给奴婢拿了银子去给他们治病!所以,打死奴婢也不会害自己的恩人的!”
“你确实不知翁大娘子给你画烛中藏的是迷药?”
春梨连连摇头。
“那牵机之药也不是你放到阿巧的宿房中的?”
“不不,奴婢再胆大包天也绝干不出那样的事?”
春梨害怕得身若晒糠,痛哭流涕。
“九姨奶是奴婢的恩人,怎么可能去害她?奴婢确实不知画烛中是迷药,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替翁大娘子换的!”
她哭得哆哆嗦嗦,“那、那个牵、机之药奴婢更是从未碰过——奴婢在晴芳阁时寸步未离九姨奶,如何可以去阿巧房内放药?”
说着她又用力磕头,“求求小差爷、求求廖先生,不是奴婢——奴婢没那个胆子——奴婢指认隗槐是因为最近府上动荡,想要表现好一点……不会被因为照顾九姨奶不利而被发卖出去——奴婢家就靠这点工钱过活呢!”
赵重幻凝着春梨嘤嘤哀泣却言辞有条理,并不似作假,她脑中却突然浮现起另一个被忽略的微末细节,那细节仿若孤鸿照影下一点银光的跳跃,带着一丝刺目的耀眼令她不由霍地站了起来。
她远山眉轻蹙,情不自禁在房内来回走了起来——
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是春梨避重就轻吗?
还是她思虑的方向有偏差?
放迷药跟下毒的莫非不是同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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