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道,“现在不是二十年前的南齐,该死的、不该死的,哪一个活下来了?剩下的这些人,咱好好用,复辟南齐也是指日可待。”
谢二哥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他从破板凳上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靖安儿,道,“安儿啊,谢家军从幽州跋山涉水而来,可不是看你在这儿小家子气的!孰重孰轻,还是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吧。”
说罢,他大踏步的离开。
这一日,女孩被暂时安顿在了金家,有金家那两匹色狼在,靖安儿倒是不担心会有人欺负那姑娘。
而老村长的尸体是金文凯下的葬,找了小阳城最好的棺材手艺人,由于手艺人一家都受了他们夫妻的恩惠,即便用了最上好的楠木也没有收一两银子。
傍晚下葬,来祭拜的只有靖安儿和金文凯。
靖安儿从小食篮里拿出一碟碟糕点,都是老村长生前爱吃又舍不得吃的,这会儿子人没了,怕是有魂魄在,也只能闻闻味道了。
“老先生,安儿对不住你,若非我想的再仔细些,都不会叫奸人有机可乘了!”
靖安儿强忍着泪,跪在地上上了一炷香,磕了几个响头,金文凯也是照着一模一样做了一遍。
香炉里两缕青烟缓缓而上,柳絮村的公用坟地在小树林的尽头,那里有一片不小的开阔地,夜风习习,偶有伺机而动的乌鸦从头顶飞过。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跪在清冷的月色下,他们是二十年前南齐的帝后,也将会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先驱者。
谢二哥远远瞧着,再抬头看着今晚无月的夜空,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任重而道远啊,爹,咱们的陛下和娘娘是真的要好好磨练一下心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