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骄阳似火,而如今却阴雨绵绵,若说这老天爷都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她倒是一点都不妥大,这消停没两日就又忙乎了起来,当真劳心劳肺啊!
自己一封询问汛情的信还没送出去呢,老左十万火急的消息便传来了。
“老左当真是这么说的?”
金文凯身上的朝服还没来得及换,刚一跨入府门就被靖安儿给拖到书房里来了。
密室内走出谢二哥,他一脸的焦急道,“行之,秦岭那边的汛情的确有些不妙,这北元往常从上游疏浚河道必然以清淤为主,今年却故意只是引流,下游的降雨量一大,堤坝就是扛不住了。”
上游大量因引流给松软的淤泥顺着洪水一路顺下游而去,下游堤坝扛不住这么大量的淤泥,细窄的河道已经撑不住了,一旦溃堤,那就是数十个村庄被淹,连秦岭以南的大城市都未必保得住。
“是四哥哥还是丽姨?”
这是阴谋,有人故意想让南齐刚刚占领的地盘出问题,一旦民怨四起,南齐的征伐之路就再难找到一个何其合理的借口了。
春秋无义战,如今到了北元和南齐分庭抗礼之际,她明白战争皆是劳民伤财的,可她也得咬着牙打下去,若在这艰难关头失了民心,这不战就得败了。
金文凯沉吟半晌道,“不会是阿尘,他在宫里行动受限,丽姨的可能性也不大,要我看,反而是三皇子府的水越来越深了!”
是啊,玉琢得了瘟症,本该与他最亲近的三皇子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