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道蹙眉道:“本府尹勒令刘押司教育捕快队伍,清除衙门内部作奸犯科之徒……”
燕七突然打断贾德道的话,很兴奋的说:“贾府尹,请你重说一遍……”
“勒令刘押司教育捕快队伍……”
“不是这句,是下一句。”
“清除衙门内部作奸犯科之徒……”
“没错,就是这句话。”
燕七兴奋的打了个响指:“贾府尹也说了,要清除衙门内部作奸犯科之徒,可是,要论清除衙门内部的**官员、邪恶官员,还有比安通判更能胜任的人选吗?”
贾德道牙龈一凉,全身像是过电一般:“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刘押司也大吃一惊,马上明白了燕七背后的套路,急忙向贾德道使了个眼色。
燕七这厮,真是卑鄙。
贾德道虎着脸,大声喝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燕七,你千万别会错意,本官的意思,是要刘押司自己从内部清理。”
燕七质问贾德道:“要刘押司自
己清理捕快队伍?那我来问贾府尹,朱张氏一案,儿媳被玷污,儿子被杀,已过三年之久,刘押司又是如何清理的?”
“这……”贾德道回答不上来。
“刘押司是否连案子都没接?”
“这,好像……”
“刘押司是否包庇了属下的捕快?”
“大约,可能……”
“贾府尹是否也是在包庇刘押司?”
贾德道一下子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我怎么会包庇刘押司?本官一世清明,焉能行营营苟苟之事?”
“好一个一世清明。”
燕七向众百姓拱手:“各位百姓,贾府尹刚才说了,他一世清明,清是清是非的清,明是明黑白的明。既然能清是非,明黑白,那最简单的道理,便是由第三方监督衙门司,衙门司自己监督衙门司,这与监守自盗又有何不同?”
众人闻言,齐声赞叹,认为燕七说的对。
燕七举例子:“比如朱张氏一案,指望衙门司自行破案,恐怕遥遥无期,若非安通判强力介入,焉能为朱张氏昭雪?”
百姓纷纷点头。
燕七顿了一下,对众人说:“安通判虽然年轻气盛,但却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他的父亲安四海,乃是当朝左督御史,百官无不敬重惧怕!为何?因为安四海铁面无私,监督百官,一视同仁,一旦被安四海发现猫腻,纵然是自己的友朋,也会向朝廷检举,正因如此,安四海的‘恶名’远播四海,弄得天怒人怨,朝廷官员、地方官员所不喜。但是,我问各位百姓:安四海这样的‘恶人’,你们喜欢吗?”
“喜欢!”
众人异口同声!
燕七又煽呼道:“现如今,安四海的公子安天,继承了安四海嫉恶如仇的志愿,以纠察百官为己任,以清除毒瘤为目标,驻扎通判府,严查冤案错案,你们可愿意?”
“愿意!”
“你们可欢迎?”
“欢迎!”
……
燕七高举双手:“来,咱们喊得齐整一些,给贾府尹听听百姓们的心声。大家跟我一起喊:欢迎安通判驻扎衙门司。”
众人高喊:“欢迎安通判驻扎衙门司,欢迎安通判驻扎衙门司……”
听到雷霆一般的吼声,贾德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刘押司却惊得心肝颤:完了,完了,安天这尊瘟神,算是推不出去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