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此时无事也想知道简渠葫芦里卖什么药没有拒绝:“可以我与逢云在外面等你。”
“多谢!”朝二人拱了拱手简渠快步走进了小院。
苏子籍与野道人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也没去偷听说的是什么左右不过是安慰几句又或送一些银子——只是简渠也没有多少银子。
简渠虽对钱之栋有怨但无论苏子籍还是野道人都能看出此人偏激是偏激了些但为人尚有士为知己者死的一种情结。
果然过了一会简渠表情凝重再次出来。
只是一出来就冲着苏子籍与野道人拱手道谢:“没想到苏贤弟你这般大义竟能以德报怨在她们落到这处境时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伸出援手我代大帅谢过你们!”
苏子籍不想领这人情只说着:“你不必如此我与钱之栋有过约定这事是我应做的。”
简渠却说着:“纵是有约定但能在一方彻底落难仍履行约定亦是非常难得——苏贤弟有古君子之风。”
说到这里迟疑了下又恳求:“对了虽非常冒昧我还是硬的头皮提了——我想去见大帅一面不知道苏贤弟有没有这个门路?”
苏子籍并不意外简渠的这要求他本想拒绝毕竟钱之栋现在已墙倒众人推怕很快就会被问斩想要见其一面谈何容易?
但对简渠苏子籍倒另有着想法略一沉吟问着:“钱之栋对你不是并不算好么?”
“特别是临分离时还派兵追索你为何你还想见他一面为他妻儿感到担忧呢?”
这话一问简渠似乎没有认真想过也呆住了良久才苦笑。
“苏贤弟你还年轻不清楚。”
“当年我八岁进学十四岁中了童生十五岁中了秀才本是春风得意而以后怕是用光了福份二十年都没有中举。”
“熬死了满怀希望的父母熬死了族里支持眼瞅比我晚进学的人纷纷中了童生、中了秀才甚至中了举这人情冷暖的滋味你没有尝过。”
“是大帅在我最艰难时拉了我一把称我先生给我礼遇。”
“就是现在我有的举人功名还是投靠了大帅又获得了推荐在西南考中了举。”
“临别前我是满怀怨恨只是看见大帅落得这下场我与心不忍不过尽当年主客一场情分而已。”
听了这话苏子籍越来越想收他为府中之人了。
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中进士就算中了进士也难把一个举人收为客卿更不要说家臣。
这话姑且不提笑着:“钱之栋入的是刑部大狱此事不易还需再议而且这里不是谈及此事的地方回去再说。”
简渠点头又忍不住回看了一眼。
苏子籍就说着:“我已让逢云找人修缮这大门保护她们母女你不必为她们的安危担心。”
简渠再次冲着苏子籍深深一揖起身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