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平忙躬身:“大人我等已乘小船上去拜见发现遇刺之人的确是代王!”
哎哟最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潭平顿觉头疼心里更暗暗埋怨一个堂堂亲王要出行为何不带仪仗非要白龙鱼服这不是给刺客机会么?
“代王可负伤?”潭平有些胆战心惊地继续问别说死了要是受了点伤自己就脱不了关系谁叫自己是顺天府府尹治安活该自己负责。
“大人勿急代王并没有受伤。”丁太平立刻看出了恩主的担忧连忙回话:“且刺客已被当场拿下只是……”
“只是什么?”潭平听着代王无事本来松了口气看出丁太平还有话要说且这话还有些难以说出口心里再次一沉招手让其再靠近两步。
衙丁太平这才低声说:“但现场还有齐王的人……”
“什么?”潭平差点绷不住表情:“齐王的人?此话可当真?”
丁太平忙回话:“大人这事卑职怎敢欺瞒齐王府的人要跳船时被人直接按住了后来嚷嚷着自己只是秀才因怕事才想跳水。”
“但当场有人认出了说他是齐王府的一个家仆根本就不是秀才。之所以会搜人说起来还跟他掉落一个令牌有关不是令牌掉了被人捡到也不会去仔细查。”
可见这事就是这样凑巧。
潭平满嘴苦涩什么巧不巧在他眼里不过都是自己倒霉罢了。
难道自己还是逃不了搅入诸王倾轧的命运?
无论是在京城根基甚深的齐王还是如日中天的代王他都不想靠近他做这个顺天府府尹本就是身处在漩涡中平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万事不去掺和希望能混个好下场。
可千算万算都算不出这些王爷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被搅入了诸王的争斗无论得罪哪一方怕都难以有个好结局。
一时间潭平满口苦涩咽了下口水。
要说自己毫无野心自然是矫情谁家当官不想入阁拜相或博个从龙之功可也要先有命才成!
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自己的运气自己也知道没有祖坟冒青烟就是个寻常之人。
能到现在位置上都属运数了。
既怎么都爬不上位极人臣现已混到了三品能平安当官年老致仕自己搏个谥号儿子也能庇荫就是一向的目标可惜现在怕是不成了。
脑海中闪过这念潭平叹了口气声音有气无力:“你等都随本官去迎船只抵岸吧。”
因画舫上人不少为防止可疑人员在顺天府到来前跑了画舫的舫主一面报官一面将船依旧停在千棋湖湖中央直到衙役用小船上了画舫与交涉过了这才慢慢靠岸。
此时正在缓缓靠岸的画舫上苏子籍作被刺杀的对象同时还是代王自然被安排在二楼的一处旁护着的就是薄延野道人也在跟前至于画舫上护卫都撤到了楼梯口跟一楼不敢离代王太近。
苏子籍看起来毫发无伤就连躲闪时有些凌乱的衣襟也都整理过此时坐着听人禀报了消息就笑眯眯一转:“齐王派人刺杀我?路先生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