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现在才是皇帝才有最后决断之权。」
「太祖
旨意乃是断绝妖运断绝并非必须杀之!」
皇帝目光倏着一亮又黯淡下来。
「齐王就算朕饶了你你也必须废为庶人并且圈囚!」
「圈囚朕岂不知这与活死人无异!」
「可朕也没有办法!」
皇帝脸色阴沉牙齿紧紧咬着对带来这消息的马顺德已不是隐隐厌憎而顿觉面目可憎几乎又想喊人把这奴婢拖出去杖毙。
可这事他可以在心里想却不能这样做。
至少他不能在此刻命人将马顺德拖出去杖毙了。
若这样做不仅仅会泄露自己真正顾忌的事将自己所顾忌的事揭开了给世人看。
并且也有违法度要是杖毙马顺德以后谁敢禀告自己呢?
杀一个奴婢的确没什么大不了但却不能在此刻杀哪怕再来结这事以后连理由都不找直接让人将马顺德拖出去杖毙这都可行。
现在此时此刻却不可以。
并且这样做了或会打草惊蛇。
被惊动了神策军若是不能被他一网打尽呢?
事关神策军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罢了朕且忍耐!」
皇帝示意赵秉忠将自己扶起来赵秉忠忙小心翼翼做了又在皇帝身后垫了厚厚的靠枕。
皇帝这才重新坐在那里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马顺德……」他顿了顿才说:「立刻去查你先前有过现在给朕戴罪立功。」
这就是允了马顺德方才的请示让马顺德去继续查这件事。
「是奴婢遵旨!」
马顺德却无法升起一丝一毫的欢喜更无劫后余生之感几乎苍白着脸应声退去。
看着马顺德退去皇帝眼眸依旧冰冷带着幽深的光像凶兽临死前的暴戾带着一股凛然。
这目光被赵禀忠心里一突却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了头。
皇帝恰在下一刻朝着他看过来见赵禀忠只老实垂手站在不远处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皇帝微微喘着气眼底的暴戾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不急不急至少自己收拢还有几个得用的人。
赵禀忠这老奴使得还趁手原本觉得时日长了总有点滕连瓜结的嫌疑可现在还得用用。
就算外面大臣不得用手里还有这几个老奴还有皇城司还有侍卫亲军。
谁也翻不了这天。
就算是神策军也一样。
是只要是知道神策军真正来历跟战功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神策军的可怕。
连太祖都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清理了神策军。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当年神策军甲兵数万与之牵连的大将和官员数以百数。
可现在呢区区百人更无官员响应。
唯一可虑的是自己已老迈与神策军勾搭的人还是自己儿子。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是欺朕年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