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寺中焦急等待的众人看着李拂修轻松解决了这一番变故,心中又是佩服又是警惕,这人岂是一个穷书生而已?
李拂修也不再掩饰身份,拿出身上文书官印,一脸歉意道:“李某此前为了便于行事,隐藏身份,在此向各位致歉。李某本命拂修,乃是奉命前往禹州前阴新上任的县令。”
众人一片哗然,陈霸迟疑着问道:“你便是闻名天下破了女君案的李拂修?”
李拂修点点头,一脸谦虚道:“李某不才,正是本人。”
陈霸还想再问,却被魏城拦下,让其不要多言。
“方才李某已经答应三日内必须找出真凶,不然寺中事物但凭山下大军处置,还望众人为了自身安危配合李某,找出幕后真凶。”李拂修目光灼灼看向众人,眼中锋芒毕露。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心中一震,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纷纷漠然以对。
“钱少侠请借一步说话,李某有事需向你请教!”李拂修突然叫住钱录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公子叫我何事?”钱录成淡淡问道。
李拂修面露为难,仿若难以启齿,多次抿嘴后终是说道:“靖安侯身上的剑伤也有栖霞派的一份吧?”
“李公子何出此言?你是在怀疑我们?你有何证据?”钱录成一出口便是三连问,自己也意识到稍显急迫,便又回道:“我只是想知道李公子可有证据显示靖安侯身上的剑伤乃是栖霞派所为。”
李拂修再次难以启齿,为难至极。
钱录成想起在这寺中唯有卢青南是自己的死敌,且他今早斋堂露面后便一直失踪了,怕就是他在李拂修面前告密,能做出夜挟陈华成如此卑鄙之事的人,恐怕便只有卢青南了。“可是卢青南?”
李拂修默然无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这态度在钱录成眼中无疑便是承认。
钱录成心中愤愤,对那卢青南更是恨到了极致,他三番五次挑衅本派,自己为了顾全大局不与他计较,便连他挟走师妹陈华成都大事化小忍了下来,这人却是要致他们于死地,率先向李拂修告密,果真是卑鄙至极。
“李公子若有证据,还请明示,若只是听信他人之言,还望钱某不做奉陪。”钱录成强硬回道,便告辞离去。
李拂修望着钱录成快步离去,眼中晦暗不明。
钱录成将李拂修所说之事告诉其余六人,六人皆是愤愤不平,势要去找卢青南算账,钱录成也是觉得此事若再是隐忍便是示弱,有所为有所不为,适时的强硬手段也是一种态度。
七人到了卢青南所住的客房之中却是扑了个空,“可是在他师妹肖雨那处?当日她师妹闯入阵中所救之人又是谁?”尹智成突然疑问道。
七人又去了肖雨所住的客房,却也是发现房门紧闭,无人所住。
许音成突然看向隔壁的房子,指了指房门道:“在这!”
陈华成自然是知晓的,卢青南当夜挟持她便是为了请她给白叶如治病,她却隐瞒了此事并未对师兄弟提及。
钱录成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别守住两扇窗,其余五人踢门而入,正是瞧见卢青南肖雨都在一起,两人皆是神情一惊,警惕地看向门外,随时准备出手。
钱录成一进门便观察门内情形,瞥见床上躺着的白叶如时便是明白了,原来这是那位天仙女子的客房,她果真是与卢青南有关。当夜便是她突然转移视线,让人有机可趁出手伤了许音成,也让那黑衣人从中逃脱。出手那人怕就是卢青南,他的苍山灵霄拳果真是厉害!若不趁机除了他,恐成栖霞派大患。
白叶如听见声响扶着床栏想要坐起身来,却是体力不支复又摔回床上,气血涌上,口中顺时充满血沫,流了满脸。
“白姐姐!”肖雨惊呼道,忙替她擦去血渍,冲着已然一脸担忧的卢青南道:“师兄,我来替白姐姐输真气,你应对他们。”望向栖霞七秀皆是仇恨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