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也跟着向南一起回到了修复室,他扭头看了看向南,一脸疑惑地问道:
“向先生,您中午不打算休息吗?”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不过,弗兰克先生可以自便。”
向南朝他笑了笑,说道,“另外,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将您的两件残损文物送过来了,我准备开始修复了。”
“现在就开始修复吗?那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好久了。”
弗兰克两手一拍,一脸激动地说道,“向先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就匆匆转身离开了修复室,估计是去取那两件残损文物去了。
没过多久,弗兰克就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典藏馆的工作人员,两个人的手里各自抱着一个暗红色的古董盒。
将两个古董盒轻轻放在工作台上,弗兰克呼了一口气,说道:“向先生,那就辛苦您了!”
他没打算留在这里看向南修复自己的两件文物,真要是亲眼看到价值上亿元的文物被向南拿开水冲洗,或者拿砂纸打磨,他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文物修复的必要工艺,可有时候明白归明白,真轮到了自己身上时,依然会接受不了。
“弗兰克先生客气了。”
向南笑着点了点头,等到弗兰克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之后,他便将修复室的门关上,然后回到工作台前,随手打开其中一个古董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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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的是吴彬的《十八应真图卷》手卷,另外一个古董盒不用说,里面肯定是清乾隆料胎黄地画珐琅凤舞牡丹包袱瓶。
向南将两件文物都很仔细地观摩了一遍,心里面也差不多有了大概的修复方案。
实际上,这两件文物残损得都不算严重。
比如那件《十八应真图卷》手卷,只是画芯部分有些许霉斑,个别地方的绢丝破损导致出现破洞罢了;而那件清乾隆料胎包袱瓶,则似乎是瓶口部位被重物碰了,导致瓶颈往上部分破碎。
这两件文物,真要修复起来,也不算太难。
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后,向南也就不再耽搁时间,将《十八应真图卷》手卷的外包装拆掉,将整个画芯摊放在大红长案上,然后往水盆中装上一盆烧开过的蒸馏水,然后开始洗起画来。
而古书画上的霉斑,自然是用化学药剂开始涂抹起来。
等到《十八应真图卷》手卷清理干净之后,向南将画芯放在晾架上等它将水分过滤掉一些,趁着这空当,他又将那件清乾隆料胎包袱瓶的所有残片放进蒸馏水中,开始清理起来。
这就是向南很早之前研究出来的“独门绝技”——“一心两用”文物修复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