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就是荒野,怎么可能跟神域比呢?
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吧,这一切或许是冬归雪那混蛋害我。大不了等到惜云银月回来,他相信银月不会陷害他,也没有理由去陷害他,只要银月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云鹰心里却根本没底。
他也已经没有选择了。
这间阴暗牢房重回宁静,几个巡逻狱卒好几次经过外面,谁都没有发现大牢里多出一个,不过就在云鹰闭目养神的时候,有个危险气息靠近了他。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颤巍巍走过来,老人身体看起来好像枯草般柔弱无力,云鹰却感觉到隐藏在其中一股危险的爆发力。
云鹰刚刚开始就注意到这个老人了,他好像才是这个牢房里真正的老大,因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忌惮,即使是云鹰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你是一个猎魔师吧。”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这个枯草般老人在云鹰身边坐下来,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昨晚我看见你进来的方式,只有猎魔师才有这种神奇手段。”
“你想干什么?”云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老人露出一丝杀机,老人满头乱糟糟灰白头发,脸上全都是疤痕,其中一道巨大伤疤划瞎左眼,让角膜变成浑浊的乳白,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这个枯草般的老人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深中道,是个亵神者。我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起来需要帮忙,我或许可以帮你。”
云鹰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以亵神者自我介绍,不过他还是觉得非常好笑:“你连我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帮我,为什么帮我,凭什么帮我?”
这个叫深中道的老人嘿嘿干笑两声:“你虽然是猎魔师,但是肯定不是本分的猎魔师,否则也不会偷偷藏到这种地方来了。我在天云城生活三十年,对天云城非常了解,虽然我被关在这里很长时间,但是在城里还有不少追随者,所以我想你或许需要我这么一个人。”
云鹰好奇问:“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帮我。”
深中道淡淡地说:“当然是有目的,我想出去。”
这理由倒是叫云鹰无话可说,他看得出来这个叫深中道的老人,从头到脚都布满严刑折磨的痕迹,有些伤口很老了,有些伤口还很新,这说明这个老人被关押在这里已经好几年时间。
他真能帮上忙也说不行。
云鹰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将荒野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冬归雪以外的任何人听过,而冬归雪就是在听说这件事情以后,他对自己才开始忽然展现杀机,也就是说事情的所有猫腻,可能就藏在这件事情里,而云鹰对此却一无所觉?
现在已经无所谓包不保密了。
云鹰沉思片刻,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现在确实需要有人帮忙分析,因此云鹰准备将事情始末告诉深中道。
正当云鹰准备开口时。
从地牢里传来了脚步声。
云鹰所在牢笼忽然被打开,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人推进牢房里,她双手双脚都被戴上防止逃走的镣铐,狱卒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云鹰,将厚厚铁门给关上,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这间牢房里关的可都是男人。
狱卒当然知道把一个女人关进来后果是什么。
可是既然他们这么做了,就等于默许了一切后果发生。
这或许本身就是酷刑一种,只要丢在这种环境里折磨几天,恐怕嘴巴再硬的犯人也该招供了。
地牢里重犯见到被推进来的女人时,他们惊喜发现这个女囚不仅仅身材饱满连长相也非常不错,这些等死的亡命之徒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个个眼睛都泛光了。
那种喜欢男人癖好毕竟是少数。
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女人的。
女人惊恐蜷缩起身子,她感觉一双双放光眼睛时,她的表情发生急剧变化:“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
云鹰一愣:这个女人声音竟然很熟悉。
当男人们准备扑上去瞬间,云鹰想起了什么来,他猛地将双脚的镣铐挣开,纵身一跃而起,在墙壁上一蹬,借力弹跳过去,犹如敏捷猎豹般跳进人去中间,凶狠两道鞭腿把两个男人扫进角落里。
“你干什么!”
“我们没有惹你!”
这些囚犯都用惊恐而又愤怒眼神看着云鹰。
云鹰懒得理他们,他将女人给扶起来:“你怎么会被在这里!”
这个正是荆棘花商会的商队医师水莲,水莲是荆棘花商队里除流离风、老荆、护卫队长外,唯一一个见过云鹰真面目的,当看见云鹰的时候,她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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