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存是真的察觉到不对劲了。
像傅枝这种刚从乡下三流学校转到一中，还没有完全来得及接受上等教育的女生，先是孙老，再是韩威……
他很难不去怀疑，京城那么多所高校，何铭却独独跑来虞城挑学生。
怎么看，都不像是扶贫。
傅枝的视线绕过不远处，坐在车上的陆景清一行人，手指尖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微信消息，随后抬头，语气薄凉道：“师生关系。”
董存的脸色一变。
陆家的老宅门外很安静。
他抿了抿唇，半晌，深邃地目光看了傅枝一眼，直到傅枝坐上车，陆家二房离开，他也没有说话。
拿着车钥匙的手，微紧，嘴角却端着莫名的冷。
陆凝最后才从客厅出来，四下看了一圈：“枝枝呢？你和她说去见何教授的事情了吗？”
“不必要了。”董存提了车，脸色越来越差。
他之前为了约见何教授，做了不少相关准备。
何教授的徒弟，哪个不是在专业领域赫赫有名的，要是真有傅枝这么一号人，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董存认为，傅枝大概是在何铭去年来虞城的时候，与何铭有过几面之缘，彼此留了个不错的印象，故有此一问，想确认一下。
但现在，听傅枝不着五六的话，语气恼火：“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别说帮忙，她只会拖我下水！”
董存希望得到陆凝的认可。
但是——
陆凝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是脑子有毛病吗？！”
顿了下，“你认为我侄女会拿这种随便都会被戳穿的话骗你？”
董存反驳：“怎么不能？她嘴里有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