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让司机王师傅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一路上反复问舍严疼不疼。
舍严的伤口大约有半臂长,因为拉的长,所以一流血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
王师傅看了眼后视镜安慰“小施你别担心,我看伤口不深,血也不流了。”
“都已经流光了”施索抓着舍严的手掌说。
“真的不疼。”舍严道。
“那就是疼得麻木了,怎么办”施索更加担心。
舍严手掌被她握着,他轻轻捏了下,安抚说“真的,没骗你。”
施索看他的脸,他眉头也没皱一下,要不是最开始她听到他那点抽气声,证明他也是有痛感的,她还要以为舍严痛觉神经出了问题。
“你疼就疼,别忍着。”她猜舍严是怕被她骂。
“知道。”舍严说。
施索另一只手一直拿着张纸巾按在他伤口边,她其实想替他捂伤口,但又不敢按下去,只能将就地按在边上,好像这样就能让伤口拉上拉链痊愈似的。
到医院看急诊,医生护士替舍严的伤口消毒缝针,进行了一番仔细处理,又说舍严运气好,这口子看着吓人,幸好并不严重,让他近段时间少用胳膊,好好休养,注意饮食,伤口很快就会恢复。
施索听完,心头大石落地。走出门诊大楼的时候她才想起少问了什么。
“忘记问医生你会不会留疤了。”施索想折返回去。
舍严拉住她“问不问都一样,留疤也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多难看”施索道,“千万别跟你叔叔一样倒霉。”没事留个疤当纪念。
舍严说“我多擦点药。”
赶回电视台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施索当天工作还没完成,没法去餐厅赴约,她跟方老师说了一声,方老师道“那没事,晚点还是能喝杯咖啡的,把晚饭改成喝咖啡好了,我告诉他一声。”
“不了不了,今天不行。”她不可能自己跑去喝咖啡,让舍严一个人挤公交地铁。她要送他回家。
一直忙到八点多才下班,舍严去食堂打包了晚饭,拿着袋子坐进车里。
他右手臂的伤口是从上臂一直划到下臂的,经过了手肘,所以包扎后手臂行动僵硬,系安全带不方便。
“你别动。”施索站在副驾门外,弯腰拉出安全带,绕过舍严胸口。
碎发擦过舍严鼻尖,舍严静静地让她系上。
路上施索道“你明天干脆请假吧。”
“不用。”
“这样怎么扛摄像机”
“妨碍应该不大,等明天再看。”
施索说“明天拆不了纱布,你别逞强。”
舍严想了想“我刚上班没多久,请假不好。放心,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