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没在生活中见过这种东西,她把台灯挪到床尾,蹲地上问“你旅行一直带着这种东西”
“嗯。”
“你玩野外生存”
“一开始为了省钱。”
“就自己煮”
舍严点头。
“这种炉子很便宜吗”
“总体算下来,自己煮划算。”
“你旅行,舍寒不给你钱你之前怎么不说。”
“给了,我没要。”
施索也不难理解他没要钱的行为。
“那住呢青旅”
“有时候青旅,有时候搭帐篷露营。”
“你那个旅行包里还有帐篷”
“有。”
“一路都这么过来的”
“不是,看情况,大部分时候都住酒店旅馆。”
舍严一直没提过他旅行的事,最初是他不配合,后来施索也就忘了再问,他回国一个半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回答她关于旅行的事。
舍严接了一杯水回来,见施索好奇地掰着气炉看,他弯起嘴角,蹲下说“炉头可以拆下来,这么用”
他给她演示了一下。
施索第一次见,试着自己打火,火势完全不弱,杯子放上去没一会就开始冒热气了。
几分钟后水开,她把水倒进洗脸盆,再出来煮第二杯,然后回去洗了把脸,擦了擦脖子和手臂。一点都不觉得麻烦,新奇战胜了困意。
施索问“这个能烧多少水”
“量满,能烧两个小时。”
施索一算,简单冲澡都行了,但她得给舍严留点。
不过她能泡个脚。
施索下楼把热水壶拿了上来,让舍严煮满一壶留给她,另一壶带上去,方便他用。
舍严没说自己可以冲冷水澡,他点了下头,道“你先洗,我这边帮你烧。”
施索本来想先洗洗,但舍严在这不方便,她决定先泡脚。
把泡脚盆放到床前,施索嫌自己裤子脏,没坐床,她把角落的凳子搬了过来,卷起裤腿到膝盖,将双脚放进热水。
加了点冷水,水量才粗粗没过脚背,但暖意从脚底升到脊椎,还是让她舒服地呼了口气。
舍严又烧开一杯,怕烫到她,“小心。”他提醒。
施索缩了下脚趾,舍严沿着盆边,缓缓将水注入。倒完,舍严又接了一杯冷水继续烧。
热乎乎的,水里的脚变得粉嫩,脚腕也渐渐有了红晕,施索弯下背,趴在自己大腿上闭目养神。
夜深人静,房里只剩极轻微的火燃烧的声音,后来又响起细小的注水声,一道一道,缓慢又仔细。
过了会,杯底轻轻磕到地板上,接着,声音都消失了。
施索唇角一软。
做完选择题,就要面对结果。
小腿肚被人握着,肩侧也扣着一只手,让她起不了身,她微微打颤,尤其是小腿肚。
这回没了口罩,她真得疯了。
然后她发现,舍严不太会
“怎么回事,停电了”
楼下客厅里的声音穿过房间门传了进来,康友宝回来了。
施索瞬间头发竖起,把头一偏,躲开舍严,低声说“康友宝”
“人呐,有没有人是不是停电了老三大华一个都不在于娜施索”康友宝喊着上楼,几个房门跟着打开,一道道声音指责康友宝,康友宝喊着“抱歉抱歉”,听动静,他上三楼去了。
施索推舍严。
舍严脸色不太好,但光线弱,施索没发现。顿了顿,舍严把人放开,起身说“我先上去。”
“哦。”
“水没烧完,待会再帮你烧。”
“不用,我会烧了,”施索完全不记得打算给舍严留一壶水的事,她道,“气炉放我这儿,你上去吧。”
舍严又看了她一眼,才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寂静无声,一动不动地坐了十几秒,施索双脚拎出洗脚盆,再没管身上衣服裤子脏不脏,她一头扑上床,扎进被子里,没头苍蝇似的翻滚蹬腿。
太快了,真要命了,思考空间被挤压为零,这就是她的自控能力
她会被舍严叔叔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