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一望,瞬间各自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一拍即合,又回ktv包了个小包,继续鬼哭狼嚎了几个小时。
再次出来后,这回嗓子是彻底喊劈了。
校鱼想,去应援一场演唱会也不过如此了。
乔央开了车,本想送校鱼回去,但许今朝已经提前知道她们的行程,准时到了来接校鱼。
许今朝一到,视线便定格在校鱼身上,阔步朝她走去。
“单身狗的畅快自由,可惜你们没机会体验了。”乔央说了句玩笑话。
许今朝和她视线交合几秒,点头示意打招呼了。
校鱼朝乔央会心一笑,挥手再见。
上车后,她难得没有闹腾,全程安静,一言不发。
许今朝被她弄得不自在起来,时不时怪异地看她几眼。
频率高得校鱼难以忽视,终于在某个红灯路口,他再一次偏头看她时,她也迎上了视线。
“什么事?”校鱼艰难地开口,声音一出,沙哑得可怕。
他被吓了一跳,也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了。
眉尾一挑,打趣:“这是有几百年没唱过歌了?”
话虽这么说,手却贴心地捏开保温杯给她。
校鱼盯着他递过来的保温杯,半晌没接,憋了半天,还是忍痛说话:“你已经进阶为保温杯里泡枸杞的老干部了吗,许大爷?”
“你这是有偏见,多喝热水绝对不是一句说辞。”他执着地递着杯子。
在二十二岁的年纪,不大不小,偏生校鱼又是个不服老的人。带点逆骨,爱和人唱反调,心里还在挣扎要不要接。
“快点,就要绿灯了。”他正色催促。
“得嘞。”逆骨敌不过她吃硬不吃软。
抿上一口热茶,温润滑过喉咙,冒烟的嗓子得到慰藉,自然也就和蔼可亲多了。
喝着喝着,她还上了瘾,把他杯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厚脸皮地擦了擦嘴,把空杯子还给了他。
回去后,嗓子果然好多了。
校鱼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一只慵懒的猫,吃饱喝足,餍足地躺着消食,好半天才翻个身。
许今朝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他惊讶地问了句:“今天不用录视频?”
“嘿嘿。”她沾沾自喜,“机智的我早在唱歌的时候就让乔央她们帮我录了视频,早就发过去啦。”
他带着刚沐浴完的清爽坐到了校鱼旁边,后者叫他坐下,主动挪开了些。
又觉得不过瘾,索性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到了他的腿上,而后满意地笑了。
她从窝在了沙发里到窝在了许今朝的怀里,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校鱼辗转反侧,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稳稳当当地定住了。
许今朝也不阻止她,放任她在他怀里像条虫似的扭来扭去。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只有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触碰发出的细碎声音。
不知到了哪个时间节点,她蓦地出声,有意无意地提起:“许今朝,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许今朝看着抱着他不撒手的某只软体动物,宠溺地说:“一直。”
他以为对方会感动,谁知校鱼炸毛似的弹了起来,猛地一拍大腿:“你果然暗恋我!”
自作多情经过一次又一次反复证实后,却更加加深了她内心的疑虑。
“等等,”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哪来的那么多理由?”
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论相貌,我不是最出色的;论家世,也没那么多丰厚家底,撇开父辈不谈,我就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论性格,我爱耍小孩子脾气;论人品,我自认偶尔也会有些小邪恶的想法。综上所述,你看上我什么了?”
许今朝眸子晶亮,他不回答反问:“如你所说,你有这么多缺点,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欢你,那我和你在一起图什么呢?”
有一种话叫事到临头,灵光乍现。
校鱼摸着下巴,认真地说:“图我的器官。”
许今朝:“……”
画风突变。
作者有话要说:仰天长啸,我是不是粗长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