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看你这样子,我都不忍心戳穿你了,你这点工资是我们全部门最低的。”
校鱼:“……可你还是戳穿了。”
“怪谁呢,谁让你迟到过一次。”
杨姐没跟她继续贫下去,切入正题,递给她一份资料,上面是某西班牙客户的信息和需求以及需要就此的准备事宜和任务。
“下周我们公司将和西班牙格雷亚公司举行签约仪式,你跟我走一趟,担任翻译以及接待工作。”谈起工作,杨姐绝对不含糊。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派来的代表是位加泰人。”杨姐看她一眼,“加泰语没忘吧?”
校鱼眼前一亮,登时觉得自己找回了主场:“说实话,杨姐,我前段时间练西语发音太狠,结果有天晚上我梦见我用加泰语说梦话了。”
用一首歌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就是——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她以为杨姐会高兴于她没把加泰语忘了,结果事实却是,她得到了杨姐的一个爆栗。
“再给我练,练到你用西班牙语说出梦话为止!”她气得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恨铁不成钢地说:“加泰客户是可遇不可求,概率少得可怜的那种,你以为每个西班牙人都会说加泰语啊!”
“我错了,杨姐。”她乖乖认错,态度诚恳,“一定练到用西班牙语说出梦话为止。”
杨姐走后,她一丝不苟地拿起资料看。这家公司是西班牙国内的老牌公司了,虽近几年业绩略有下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然是比别家公司甩出一条街的。
而前来的代表,名叫卢卡斯,轮廓深邃,英俊帅气,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精英人物,从照片中也难掩干练之相。
不过他看上去很年轻,虽然外国人普遍看上去都比他们真实年龄要大上几岁,这位叫卢卡斯的代表却似乎比这上面所说的三十岁要年轻得多。
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校鱼晃晃脑袋,专心地列计划表,有条不紊地按照事情轻重缓急分了主次,才彻底投身于工作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坐她正对面的苏澈起身,从她身边经过。
她这才感觉到一丝尴尬的气息。
早上来公司时被发工资的喜悦充斥了整个情绪,全然忘了苏澈昨天和她表白被拒这件事。
本来她也没觉得多少理亏,但终究是许今朝摆了他一道,她有种护短的心理。认为既然她和许今朝算是一家人了,她得替他善后,虽然平时是他替她前后比较多。
她想了半天,又觉这事与她干系不大,反倒若是因此和苏澈纠缠不清了,这可就麻烦了。
校鱼咽下本想和他说的话,继续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苏澈估计想法也差不多,冷漠疏离地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眼神交流,仿佛就是个陌生人。
这对校鱼来说,也是喜闻乐见,双方都避免了尴尬。
*
下班回到家后,她直奔主题,朝许今朝满心欢喜地拿出自己的工资条。
“当当当当,我赚钱啦,快说,有没有想要的礼物,或者有没有想去的餐厅,随你挑选,我都包了。”她壕气十足。
只要一想到拿到工资了,她就忍不住扬起嘴角,恨不得昭告天下。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一拿到工资条的时候就拍照在所有能发的地方都发了一遍。
甚至被红姐评论了“没见过世面”,也毫不放在心上。
“有一个。”他淡淡地开口。
“快说快说。”校鱼催促。
“我家,你给我做顿饭。”
校鱼皱眉:“你这不是为难我?”
“听清楚哦,我说是‘我家’,我爸妈你爸妈都在的那个家。”他“善意”地提醒。
她顿时眼前一黑,这已经不是为难不为难的问题了,这是嘲笑与一定被嘲笑的问题。
“不行,换一个,除了这个什么都行。”她打退堂鼓,突然开始后悔刚才的大话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随便我么?”
校鱼耍无赖:“女人心海底针,女人都是善变的,你要记牢这两句话。再说了我们的约会那么多电灯泡在做什么?”
许今朝似乎被她说动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在这里,你给我做一顿饭。”
比起刚才的,这个还算是能接受。
她点头,欣然同意。
许今朝起身去倒水喝,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张纸条飘然而出,正好落在校鱼手边。
她捡起一看,是他的工资条。
校鱼好奇地瞥了一眼,乍一看他们两个的工资也没差多少嘛,都是差不多的数字。
再定睛一看,神他么差不多,人家比她的多了个零好么!那是五位数!
作者有话要说:许今朝:校鱼,你羞不羞,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呢?
校鱼:带坏好孩纸了,我错了……下次还敢。
许今朝:下次别敢不敢了,我们可以直接行动行动。
校鱼:???你这思想怎么也不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