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子不去干一番事业真是屈才了。
谷付拾一这话也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看向魏婆子的目光就更加诡异。
魏婆子心里慌得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一边蹬腿一边拍打地面:“我冤枉啊我!我冤枉啊我!我哪敢做这样的事情啊!”
“我是想过可我舍不得买药啊!那药那么贵!而且我问了神婆神婆都说宝兰肚子里肯定是男娃!”
“宝兰月份也比她大肯定生在前头我干啥还要花那个冤枉钱!”
她哭天抹泪的见没人应和一声又去抓陈老汉:“当家的!当家的!你替我说句话哇!我真的没有哇!”
然而陈老汉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裤腿低头看她纹丝不动。
那眼神看得魏婆子心里更慌了。
她甚至都忘记哭了呆呆的看着陈老汉:“当家的?当家的?”
陈老汉嘴唇开合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小得几乎听不清:“是不是你?”
看得出来陈老汉这话是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从一开始到现在整件事情无论如何变化对陈老汉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最先是陈大牛。
陈大牛那几句话勾起了陈老汉的愧疚和难受而且一家人闹出这样的事情也让他心里头根本接受不了。
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儿子洗脱了罪名吧结果发现最可疑的又是自己的婆娘。
这种心情寻常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付拾一估计陈老汉估计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也没什么两样的。
只不过这么来回翻转的陈老汉一把年纪了实在是有点受不住。
付拾一有点同情陈老汉。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无奈:变成今天这样其实陈老汉也不是没有关系呢。
陈老汉如果能秉公持正那么两房也不会愈演愈烈矛盾重重。
而原本分了家应该好转才对可偏偏分家过后他又想要孙子许下了谁先剩下孙子谁家就得一亩良田这个诺言。
对于庄稼人来说一小片地都得拼命更何况一亩地?
这不是增加矛盾是什么?
可陈老汉他自己肯定是不想要这么个结果的。
所以才让人觉得又可怜又让人唏嘘。
付拾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打定主意:将来如果自家孩子要分家绝对不能偏心!而且将来谁敢有妒忌或者耍手段那就必须好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