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了南家,付拾一也没能哄好自家小男朋友。
所以只能怂巴巴的跟在后头,不敢造次。
甄娘没想到衙门的人会过来,琢磨了一会儿,才亲自迎了出来。
然后,还让婆子去烧水煮茶。
李长博倒是没有进去的意思,反倒是问了句:“不知甄娘你可有时间,我们去外头说上几句话?”
付拾一意外看一眼李长博: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想着不暴露甄娘?照顾甄娘的隐私?
若有朝一日,南怀义知道这个事情了
付拾一悄悄的打了个寒噤,总觉得不会是太好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当着人家南怀义的面儿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付拾一悄悄摊手:果然好难。
而在李长博说出了这话之后,付拾一就看见甄娘的脸色明显的变了。
甄娘几乎没有犹豫,也没多问一句,便一口应下,又回去匆匆忙忙的跟婆子说了一声。
婆子还纳闷呢,怎么要去外头说话,可甄娘已是匆忙走了。
这头付拾一和李长博带着甄娘也没去别处,只让方良驾车去街上溜一圈,这样好方便他们说话。
甄娘从上了马车,就一直神色忐忑,低头不言的样子,仿佛是在等着什么宣判。
李长博却迟迟没开口。
付拾一等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看向了李长博,这才猛然发现他在看自己,登时她就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来。
于是咳嗽一声,付拾一竭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出声问道:“甄娘,我仔细看了莫德鸣的屋子。发现屋子很干净,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帮他打扫吧?所以,是不是你?”
甄娘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这怎么可能?”
付拾一就知道甄娘会这么说,当即一笑:“那不是你,也许就是其他女人?那莫德鸣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下,连李长博都诧异的看了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老神在在。
甄娘却急了,然后一口否认:“他绝对不可能有其他女人!”
那副样子,活脱脱的就像是抓到了丈夫偷腥的妻子——
付拾一笑道:“那收拾屋子的人怎么说?”
“是我。”甄娘面色难看一瞬,最后还是承认了。
付拾一立刻跟上追问:“那莫德鸣失踪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你吧?你当天在那儿过夜的?”
这话问得甄娘不仅是脸色通红,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这事儿怎么承认?
当然,付拾一等了片刻发现甄娘说不出半个字,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笑眯眯道:“你若是不好意思开口,就只点头和摇头就行了。”
甄娘面色不太自然的看一眼一直坐在那儿,神色坦然的李长博:在这样的郎君面前,说这些事情
李长博目不斜视:“只当我不在。”
付拾一差点笑死:李县令您都开口了,她怎么当你不在啊?
不过,付拾一对于甄娘这个羞耻心,却不打算成全。而且鉴于她偷看李长博,付拾一就难免恶意一下:“时间拖得久了,到底不好。我们问完了,你才能回家。若是不肯合作,那闹起来——”
甄娘没有法子,只能涨红了脸,弧度很小的点点头。
付拾一重复之前的问题:“过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