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怒喝道。
杨若晴轻拍了拍小琴,让她别怕,然后把她重新交给大磨。
大磨也顾不得忌讳啥了,直接握紧了小琴的手,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小琴。
并扭头对小琴道:“躲在我后面别出来,有我在,今个就算是死,我都要把你抢回去!”
小琴怔了下,看着面前男人这张依旧丑陋的侧脸,不知为啥,心里面某个地方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躲在他宽阔的背后,侧耳听着前面的对话。
前面,杨若晴转过身回到了薛夫人的跟前。
“哦?原来你跟县太爷还是亲戚呀?我真的好怕怕呀!”杨若晴道。
“那你说说看,县太爷姓啥呀?他家几个小孩呀?”杨若晴又问。
薛夫人也冷笑:“我为啥要跟你说?官老爷的名讳岂是你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听的?”
杨若晴扯着嘴角冷笑。
边上,大云也冷笑了:“薛家的,你这话就说错啦,你儿子是举人,我们这位晴儿姑娘的娘家弟弟,可是状元!”
“状元?”薛夫人挑眉,眼底掠过一抹错愕。
“忽悠谁呢?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人还以为状元是那菜地里的瓜果随便摘?”
“哈,当初我儿子十八岁中举,那可是轰动了整个枫林镇的!”
只可惜,儿子命薄……
大云也扬声道:“你这个举人娘真是水井里的蛤蟆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今科的状元出在哪里,”
“就是我们清水镇长坪村,连县太爷都来晴儿娘家吃酒席了呢,”
“这事儿我们大家伙儿都晓得,我家那口子还跟县太爷坐过一张桌子喝过酒呢,大牛,是不?”
那边,大牛正在用胳膊肘按着一个家伙,不让对方动弹。
听到大云这话,大牛那是挺起了胸膛一脸的骄傲。
“那是,县太爷姓邹,说的一口的京城口音,还很亲和的问我家几个孩子,去年年成咋样呢!”
薛夫人一脸的狐疑,再没拿身份出来压。
“我管你们是谁,这个女人是我薛家花了十五两银子买回来的,”
“她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她的卖身契就在我的手里,上面还有她婆婆亲手按的指印!”
“你们要敢把她抢走,咱就公堂上见,到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照着这铁证说话,没得欺负我这一个绝户头的可怜老婆子!”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夫人一喊,其他那些趴在地上的人都跟着应声:“是这个理儿,有理走遍天下,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都不服!”
看到这阵势,杨华忠他们眉头皱了起来。
杨若晴也是眉头微蹙。
不怪这个薛夫人说话嚣张,手里有小琴婆婆按了指印的卖身契,真的告到官府去,官府都只能照着规矩来办事。
因为这契约就是官府搞出来的,除非你有泼天的大权能够去左右官府,不然,官府不可能做砸自己脚的事儿。
否则,往后如何在庶民那里立威?
杨若晴正要开口,大磨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十五两银子买的对不?这钱我给你补上,你把人还给我们!”大磨道。
薛夫人扯了扯嘴角,“我们薛家三代都是念书人,在镇上住着两进的院子,养着十来个仆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