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若晴这话,小花道:“这么说来,这些赞助的人里面,当真就数咱家跟五叔要阔绰些。”
“咱家是阔绰些没错,可五叔他们的情况其实也没咱看到的好啊。”杨若晴道。
“没错,这些年五叔帮着我打理酒楼确实是挣了一些钱,不然也不可能盖新宅子。”
“五叔他们盖新宅子是没有拉外债的,里里外外都是靠自个,所以这宅子立起来,之前那么多年的积蓄估计也花了个七七八八吧!”
“五婶除了在家打理菜园子,喂养些鸡鸭鹅,也没有旁的收入,大宝在庆安郡的书院里念书。”
“庆安郡的书院里各方面花销都比县城和镇上要大,而大宝那孩子,别的都好,人也乖巧憨厚,可是在念书这块好像没啥天赋,念了这么多年还是个童生。”
“而且大宝过完年都快十六了,再过个两三年就要说亲娶媳妇儿。”
“五叔现在拼了命的赚钱就是为了给大宝赚彩礼钱呢,等到彩礼钱赚够了,新媳妇进了家门,到时候又该轮到绵绵出嫁了,”
“五叔虽然把大宝当做亲身儿子看待,可绵绵却是他真正的骨肉,唯一的亲闺女出嫁,在嫁妆这块五叔肯定不能含糊,不然他怕绵绵在夫家被看低,所以也得拼了老命的挣钱。”
“等到好不容易把绵绵嫁出去了,大宝这边估计又要生孙子,绵绵那边也要生外孙,这连年来接二连三的添丁家口,虽说是喜事,可也是负担啊,”
“大宝要是争气,能接过五叔的担子来分担一些,五叔也能早一点落个清闲,回到村子里来跟五婶一块儿享享福。”
“大宝要是不争气,娶的媳妇也不贤惠,那我五叔五婶就真的可怜了,五叔在外面当牛做马挣钱养家糊口,五婶在家里当牛做马给他们洗衣烧饭带孩子,想想都觉得心疼,可我爷呢,就只看到五叔在庆安郡的酒楼做掌柜,每个月入账的月例银子有四两,其他的啥都看不到,真是偏心啊!”
说到这里,杨若晴已无力吐槽了。
孙氏和小花也都满脸的骇然。
孙氏道:“若不是晴儿说,我也想不到这一层啊,哎,这大宝念书真是……我记得他当时是跟着小安一块儿去蒙学的。”
“小安是七岁蒙学,大宝比小安小两岁,五岁就去蒙学了,到如今十一年过去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可见这孩子在这一块,就没有学运哦……”
对于孙氏这话,杨若晴只能暗暗翻了个白眼。
大宝念书这块脑子笨不开窍就直说嘛,非得说成没‘学运’,哎……
“姐,那照你这样说,五叔家该咋样才能扭转这个现状呢?”小花问。
杨若晴想了下:“碰了墙壁就要掉头,若我是五叔五婶啊,撑死了今年再给大宝一个机会,要是开春了还考不中秀才,还不如早些跟着五叔来酒楼学打理生意。”
“若是再晚些,把好年华都耽误在学堂里,到时候想要学打理生意都学不会了,指不定只能做个跑堂的小伙计!”
“我可以因为五叔是掌柜,所以照顾他,给他开四两银子一个月的月例,这也符合庆安郡那边的大概行情,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我总不能给一个跑堂的小伙计也开四两银子吧?在酒楼做事,得照着规矩来,该咋样就咋样,就算我是东家我也要以身作则来遵重规矩,不然,底下的其他人会不服,酒楼自然也就没法正常营业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