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西点头,转身示意随行族人跟紧。
和这鸟不拉屎的雪山比起来,金河部落的气候可真是太怡人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余烬见到了传说中的烈。
是个看上去病歪歪的男人,脸色苍白如鬼,瘦的像随时会被风刮走,穿着比余烬还夸张的厚重兽皮。
颇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
贵公子迎风百转千回的咳了几声,幕天席地的招呼金河部落众人:“坐。”
余烬眉梢一挑。
满脸真挚的上前,认真道:“我观阁下印堂发黑,肾虚气弱,似短命之相。”
烈云淡风轻的面具龟裂,嘴角死死抿着,阴森森的看向余烬。
上神大人皱着眉,真情实意的叹气:“实在对不住,身为一个巫,治病救人成了本能,又看阁下这么勇的饮风吹雪,职业病使然,一时心直口快了。”
寒山部落的人脸色顿时黑的可怕,与洁白的雪交相辉映。
良久,烈僵直的嘴角勉强提了提,嗓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金河部落的客人,里面请。”
反观金河部落众人,憋笑憋的十分辛苦。
进了寒山部落巨石为挡的房子里,风雪被阻隔在外,一下暖和了起来。
余烬心满意足。
这个烈,不是省油的灯。
城府极深,且善于忍耐,不是个令人喜欢的敌人。
费油的灯在在高处坐下,竟是搬出一套眼熟的器具来。
竟是金河部落的茶具。余烬挑眉,看来还是个小心眼记仇的住。
烈扒拉了两下茶具,却远不如余烬做的赏心悦目,大概也意识到有东施效颦之嫌,烦躁的把茶具推远。
他以为敌人会沉不住气,却没想到这次是他先沉不住气。
“听说金河的巫被称为神使,本领滔天,今天一见,不过如此。”
余烬淡淡反唇相讥:“听说少族长年少有为和族人尤其是你们族长相亲相爱,今天一见却是名不虚传。”
啧,杀人诛心。
这位少族长和寒山族长之间的明争暗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相亲相爱着实膈应人。
烈气的一仰头不说话了。
余烬生怕这位年轻有为的少族长被自己气死,好在过了一会他自己活过来了。
明明气得要死,还要挤出一脸笑容:“神使可真爱开玩笑。”
神使:哈哈,呵呵。
笑不死你。
“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寒山部落向来尊敬有本事的人,我们应该是朋友。”
如果不是银西身上的刀伤还留着疤,如果不是方才的下马威下的太急,余烬还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变脸比翻书还快。
和心脏的人玩,得比谁更脏。
余烬故作天真的反问:“你是巫?哪个墟出来的?”
言外之意,您配跟仙女做朋友吗?
烈发誓他遇上了有生之年最难搞的人,如果不是灰袍子巫死死拉着他,他可能就要冲上去拼命了。
毕竟是别人地盘,上神大人后知后觉的想:不能太过分。
忙收敛了一些,很是友好道:“嗐呀,应该的应该的,多个朋友好极了。”
接下来就是官方互吹了一波,烈的情绪也稳定了一些,想起把人叫来的目的,他嘴角一勾。
“为了解开误会,表示交朋友的诚意,我愿意为尊贵的客人解答任何疑惑。”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