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斌、罗红叶也跟上秦瑜和郭桂珍。
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于大康家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在他们家。
院子里。
郁丽波眼睛依然猩红,好像是野兽一般死死盯着于大康,被好几个人按压着。
“啊!啊!放开我,让我咬死他!畜生于大康!我要和你一起死,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于大康的,肚子上全是血。
他咬牙切齿的郁丽波,见这么多人来了,眼睛里的怨毒顿时变成无奈、惊恐和无助。
“我的个娘呀,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边前来劝架的村民震惊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她在煮饭,我本打算帮忙一起煮饭炒菜。没想到,她突然发狂,将家里东西都踢翻,砸烂,然后什么都不顾,
直接冲我面前,咬我。”于大康回答,深叹一声道,“可能是神经病复发了。”
“你神经病。于大康,你才是神经病。我很正常,我现在比谁都正常。”郁丽波歇斯底里的道,“你回来就是打我。是你先打的我
!”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于大康掀起自己衣服,肚子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狰狞,可见郁丽波下口有多重。
在他将衣服捞起那一瞬间,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这伤,看着都觉得痛。
这咬得到底有多激烈?
卫生所的同志,给郁丽波打了一阵镇定剂,郁丽波安静躺了下去。
“瑜丫头,你过来,和我一起看一下于大康媳妇。”于大康有卫生所同志清洗伤口,包扎,老季将秦瑜带到一边,蹲在郁丽波旁
边,给郁丽波把脉。
秦瑜瞬间了然,老季这是要亲传她中医。
她爷爷中医和西医都有接触过,但是都有局限性;季老头中医却是很厉害,只是他这些年压根就没施展的机会,这个年代,中
医被批斗、迫害得很厉害,很多中医古籍被当成“四旧”送进了造纸厂的化浆池。
除了非常信任的人,他才会用中医看。
不然,一般他都不出诊。
“我就看看。”老季给郁丽波把脉的时候,害怕公社的人举报自己用“四旧”看病,为了不引起不必要麻烦,特别说明了一下。
站在一边的人谁都没吱声。
这会公社之前的医生调走了,能看病的人也就是季老。
老季给郁丽波把脉之后,让秦瑜探了探郁丽波的脉。
秦瑜点头,把脉完之后,站起来,神色凝重的站在老季身边,没说任何观点。
“季老先生,瑜丫,我郁姨是怎么回事?”郭桂珍关切的问。
秦瑜没回答,只是道,“来个人,我们先扶郁姨进屋子。”
几个人手忙脚乱将郁丽波抬进屋子。
“瑜丫。”郭桂珍靠近秦瑜,轻声问,“我郁姨,是不是神经病发作?”
郁丽波明显不是神经病,可脉象却一点都不善。
止有定数,脉搏出现缓慢而有规则的歇止,是典型的代脉,代脉主脏气衰微,代表病危重。有时痛证、惊恐也可出现代脉。
郁丽波这出现的,很明显是后者,心气失和,脉气不相顺接,这病可很严重,若好好疗养,也是能养好的。
秦瑜凝视着床上的郁丽波,郁丽波脸色苍白,即便已经躺下,眉头也是紧锁的。
原本只有四十多岁的她,看起来特别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