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瑾跑出院子,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推着单车,骑上去,风一般的下坡,一直骑到公社的卫生所。
卫生所门没关,里面点着油灯,岑伦坐在接诊台边,翻看着书本。
他手上虽捧着书,可那坐姿硬做出一种不端正的感觉。
“哎哟,顾瑾儿,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岑伦有些惊讶,不紧不慢将自己看的书慢慢放好,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
他,“想我了?”
顾瑾抬眸轻看一眼,直接坐在卫生所里唯一的竹椅上,道,“今天晚上我住你这!”
岑伦声音顿时拔高,“你住我这?你竟然让秦瑜儿独守空房?”
顾瑾冷了他一眼,“和你有屁关系!”
“啧啧啧,怎么没关系?你不行,我可以。那样可人的姑娘,你让人守活寡这行为简直太可耻!”岑伦将自己衣服领口,拉开,
露出麦色紧实的肌肤,风骚浪嗨道,“看,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肌肉!”
“……”顾瑾左右看了一眼,拿起自己鞋拔子直接砸过去,“要点脸!”
岑伦伸手,轻而易举将顾瑾的扔过来的鞋子凌空接住,妖笑道,“不要!”
将顾瑾鞋子放自己鼻腔上闻了闻,沉醉,一脸浪荡,“顾瑾儿的鞋拔子,都这么有味道!”
“……”顾瑾霍的站起来,冲到岑伦身边,俯,深邃眸子沉沉压迫过来,“你还可以再无耻点吗?”
岑伦这是什么臭嗜好!
真不知道冷老头怎么想的,他说他没问题,他非要岑伦这死不正经的跟着他。
他这破模样,哪里是给人治病救人的医生?分明就一浪荡之徒。
别家医生沉稳大气,如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他这,脑袋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全是黄色渣渣。
岑伦迅速将自己书扑上,被顾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吓得眼睛眨了眨,“咳咳”慌乱咳了两声后,镇定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看
着顾瑾,道,“我明白了!”
“?”
“你不是想我!”岑伦立马改口,认真答。
“别当自己是孔雀,总是真的自恋!”
见岑伦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顾瑾站直,不想和他继续纠缠。
“我从不自恋,我只会给人诊断!”岑伦做端正,双眸认真看着顾瑾,一边手指轻轻拍打桌子,一边缓缓道,“愤怒,焦躁,气势
喷张,臭脸恼怒,想吃人,你这是欲求不满!”
“……”
“我掐指算一算,你刚是没被满足!”
“……”
“……岑医生的诊断从来不会错。”岑伦自信的道。
“……在秦瑜儿那没满足,所以想来非礼我,没门!”岑伦迅速将衬衫整理好,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顾瑾气笑,“特么刚是谁亲自送上来的?”
“这不一样!”
“?”
“只能我上你!不能被你上!我才不做备胎!”
“……”顾瑾眼皮一抬,冷声道,“给我正经点!”
“正经不过我岑伦!这么晚,我还在努力看书,精进医术。”岑伦站起来,走到顾瑾身边,坐在凳子上,道,“躺回去!”
“……”
“这次是真要关心你!说吧,我刚才诊断对没对?表现不好,被秦瑜儿踢出来?”岑伦问道。
刚还满是潋滟的桃花眼转眼间好似一潭清澈又平静、能容纳世界万物的湖面,让人看着特别安心,特别舒适,心旷神怡。
那会儿,他们还没长大,一起说理想的时候,说生为男儿,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白大褂救死扶伤。
后来,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理想。
只是他保家卫国之后一直克服了不了战场阴影。
他穿上白大褂以后,变得越来越不正经。
这货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从来都知道,大概就是这双眼睛太迷人,所以领导们觉得他适合干这让所有人放下防备,治愈心理
的活。
犹如此刻,他一正经,他便愿意放下所有抗拒。
有些别扭回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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