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他可能还会在意这些,如今嘛,他早想开了,有什么比自己活的随性开心更重要。
不一会儿,门楣轻响,厚毡布门帘被掀起,东平带着一身寒气,大大咧咧推门而入,他看到赵元嵩坐在窗边,惊叫道:“少爷,你怎么起这么早?”
赵元嵩蓦然回首,冷冷瞥着他,正好抓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赵元嵩不答,只沉默看着他,直到他目光闪躲,开始抓耳挠腮了,才漫不经心回道:“睡得早起得早,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没,只是往日这时辰,少爷你还在睡,小的看你坐在窗边,不免有些惊讶罢了,呵呵。”东平挤出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放下大铜壶,回身关好屋门,又转身快步走向净室。
他的步伐较往日慌乱,在净室里停留的时间也稍长。
赵元嵩挑眉,心道:看来自己把东平吓到了呢,那以后还是不要太纵着他,偶尔让他体验一下皮开肉绽也是好的。
东平好不容易从净室出来,手里端着铜盆,放到一旁鼓凳上,提起水壶,一边勾兑洗脸水,一边用眼角偷觑赵元嵩脸色。
“少爷,昨晚雪可大了,太阳出来,雪一化,路上到处是水。城外坑坑洼洼,想必也不好走,你还要去书院么?哦对了,小的前天听说,李少爷新得了件轩辕朝初期的古董,粉底彩釉,相当稀有,也是相当精美的。天气不好,要不,咱们今日去李少爷家看看吧?”
东平貌似在认真搓洗布巾,实则眼珠子骨碌乱转,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赵元嵩。
赵元嵩听出他这是想诱自己出去玩,以前自己小,并没察觉,如今却已知晓,他会如此做,大概是秉承了侯夫人的命令,是问有哪府上的正妻,会对外室子真心好?不打不骂,只是养废,还能在外赚些好名声。
哎呀,这座侯府啊,喜欢他的人真不多。
东平刚才与史大管家说话,估计就是在聊他今日的行程。
不过也好,他并不太喜欢念书,整日酸来腐去的,还不如去参军。如果可以,明年他过了十五,就去求侯爷爹给他在军中谋个差事吧。
这样的话,他还能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