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什么犊子?邬林海那边就不能指望太多他也没有三头六臂主要还是要堵死胜德门大人打开头着他分兵也只是要将西边的溃兵进一步拆散以便武尚率骑兵回来能毫无顾忌的肆意屠杀——我们从北城门派出去的兵马呢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说还没有杀到武周山南缘吧?”撒鲁合急问道。
“大人登城楼一看便知。”萧文振有些苦涩说道。
“吞吞吐吐个屁!有什么屁话不能直接说?”
撒鲁合性子急径直将萧文振推开就迫不及待率先登上城门楼从垛口望过去却见大股的溃卒基本都已经逃入武周山附近甚至就天雄军殿后的数百兵马也已经聚拢起来正往武周山方向收缩。
他们从北城门派出两千兵马已经咬上去但分作几路进攻非常无力将卒显得犹豫不决看不出他们对天雄军殿后的几百兵马能造成多严重的威胁更不要说将其围住吃掉了!
“谁他娘在那里带队怎么打成这狗屎样子?我御帐部族怎么尽出这样的怂货差不多有两千兵马不能将溃卒都截住就算了竟然都不敢将这数百殿后兵马围起来吃掉?是谁他娘裤裆里漏出来的怂货?萧文振你他娘怎么派这样的怂货出战你是不是有意纵敌逃走?”撒鲁合看到这一幕气得朝萧文振哇哇大叫。
“……”
萧文振将一枚军中很寻常见的铁蒺藜递给神色沉郁的萧林石看说道
“敌将显然早就有部署北城门出去往东千
余步方圆里到处都是铁蒺藜还被雪覆盖过。最初派兵马杀出去大家都没有预防到这点都想着尽情收割这些越狗的头颅没有防备几乎所有人马都被铁蒺藜戳伤脚——也是措不及防被其击溃伤亡超过六百人!”
“什么死伤多少?”撒鲁合尖叫问道。
清晨到现在他们在城里肆意屠杀溃兵伤亡加起来都不超过六百人城外一波就损失这么多人手怎么叫撒鲁合不惊?
萧文振朝脸色阴沉下来的萧林石苦涩说道:“一时无法将雪地里的铁蒺藜清除干净有些铁蒺藜棱刺特别锐利甚至还有一些陷坑被大雪遮盖为避免伤亡太过惨重出城兵马不得不小心翼翼作战!文振无能请叔父责罚但文振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似乎天雄军负责殿后的这支兵马早就为大股溃卒越城逃往武周山做好充足准备……”
“什么?这怎么可能?”撒鲁石犹难以置信的震惊问道。
葛怀聪等人贪生怕死看到形势不对后用两三天时间在北城墙这一侧造登城道以备不时之需这并不难叫人理解甚至他们早已经看穿到这点。
不过他们并不希望将四万天雄军都堵在大同城里困兽犹斗这会消耗契丹已经有限的有生力量。
他们因此有意不理会这个缺口就是想着希望天雄军能利用这个缺口突围然后趁其突围首尾不能相顾、军将抢先逃命之时以最小的代价将其彻底击溃掉。
所以说天雄军临时抢造登城道不难理解但看其北城墙内外这诸多部署甚至还有一部分兵马在这时都还能表现出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很难想象这些会是葛怀聪这些无能又愚蠢的越将提前就部署好的后手。
葛怀聪作为主将真要这么厉害天雄军怎么可能像猪狗一样被他们屠杀?
唯一可能的解释那就是邬散荣带来的秘信以及郡主、韩伦托邬散荣所传达的话不假桐柏山众人确实早就看穿这一切但他们在葛伯奕、葛怀聪等人眼前人微言轻又为蔡系将臣所忌之前说什么话都不会得到重视只能独自准备这一切?
“夜叉狐确实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他选择这个时候将邬散荣放回来也是有意用这点将我们拖住大半个时辰……”萧林石轻声叹道。
石海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点。
邬散荣带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他们也是以为胜券在握就有些大意便在善法寺里听邬散荣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再加上争论真假揣测种种细枝末节竟没有随时关注北城墙两翼作战的进展。
而在北城门楼处坐镇督战的萧文振经验到底还是不足同时也没有节制整个战局的权柄。
倘若他们更早关注这一状况哪怕第一时间下令邬林海暂时放弃封堵胜德门也要全力率部往北面武周山杀透过去就有望将大部分的出城溃卒拦截在武周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