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待要板起脸来训斥却见左右有两名骑士往前探出半个马身子还早就将长槊摘在手里他顿时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汗毛都立了起来。
枪槊长矛等长兵骑兵唯有冲锋陷阵时才会使用谁会在行军时摘在手里不嫌累得慌吗?
不等都将质问出声左侧骑士手里的长槊就像毒蟒一般从草丛中猛然窜出毫不容情的朝他腋下刺来。
这都将多年苦练的底子没有丢下身形下意识的往侧边猛然一拧险险将槊刃避开待要拔刀还击之际右侧骑士长槊出手看似稍慢这一刻已经从他的前胸刺入。
“你们不是………”都将手猛然抓住槊刃虎目怒瞪眼前的袭敌。
徐怀右手下压锋利的槊刃抵住那都将的胸口往下切开数寸便猛然往左侧斜撩过去随手一撇往都将左侧那名守兵的脖梗抹去。
在刀光划过去之后那名守兵才下意识的捂住脖子血已如泉水般涌出。
“牛二你与徐心庵率队去攻城楼!”
徐怀朝牛二牛崖山叫道。
西城门附近的守兵不多又或者说整个岢岚城的守兵都极有限。
此时西门城下的守兵仅有十数人这么冷的天气里他们主要负责维持正常的进出秩序;西城附近没有兵营其他守兵要是没有什么
事主要都待在城楼及两侧的战棚里。
徐心庵带领已经进入城里的人马直接下马持刀盾从城门洞内侧的登城道疾奔而去要从那里登上城墙上清除守兵;牛二直接扛着一面重盾跑在最前头。
徐怀没有急于斩杀城下守兵而是与王举、王宪等十数人继续沿长街往城中驰出三四十步后停下来然后取下长弓朝那些还从垛口惊慌望过来的守兵射去。
城下十数守兵则交由殷鹏、袁垒等人率后续兵马进城时随手斩杀就是。
袭击在突然之间暴发城上城下的守兵都没有防备大多数守兵之前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大股骑兵进城他们甚至将刀弓盾牌都丢在一旁——谁没事会随时将笨重的刀盾随手拿着?
直到都将被杀城上守兵才惊慌跑去取刀弓盾牌想要阻挡桐柏山卒登城。
城下的守兵更是惊慌一片不敢面对后续策马往城门洞里杀来的骑兵转身便逃但两条腿怎么能跑过奔马?
殷鹏他们将长矛夹于腋下挟奔马之势将枪刃无情刺入守兵的血肉之躯不一会儿时间城下十数守兵便被斩杀一净。
这时候徐心庵也与牛二率队杀上城道正将不多的守兵压制在城楼里进行攻击。
徐怀坐在马背上眺望左右。
岢岚城刚被大掠过长街覆雪但两侧的铺楼屋舍墙壁上随处都能看到血迹——残存的民众都如惊弓之鸟这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出来走动长街空无一人一眼都看到州衙。
桐柏山卒实力还是太弱小没有资格同时在两个战场上与敌纠缠徐怀只能暂时放弃晋公山已经聚集起来的那部分西军残兵将有限的力量都集中到西山南麓的战场上来。
即便如此徐怀也不想跟曹师雄拼消耗。
曹师雄手下的叛军拼光了但随着赤扈铁骑一路南下横扫曹师雄还可以继续招降纳叛还可以从沦陷的州县招募兵卒他们好不容易打造的这点底子哪里拼得起?
杮子挑软的捏不仅仅意味着他们后续作战只能盯住战斗力较弱的曹师雄还要尽可能找曹师雄他们的软肋打以最低的付出最大可能的扰乱敌军。
岢岚城便是叛军的软肋。
徐怀也无暇多想什么看西城门这边形势初定便朝城楼那边喊道:“心庵你负责斩除左右残敌我们去攻打州衙!”
徐怀着徐心庵率百余下马精锐继续留在西城门作战除了清剿残兵外更主要是守住众人进退的门户而真正能扰动叛军的软胁朔州投附的文吏以及曹师雄、孟平等降将的家小都集中在州衙及附近宅院之中。
曹师雄肆无忌惮屠杀肆无忌惮的投敌徐怀除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怎么慰抚那些已经惨死叛军刀下的亡魂?
他当下与王举、殷鹏、王宪等人则率领其他人马径直沿长街往州衙方向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