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军怎样了可有伤着?”
“我们二将军是什么人物哪可能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伤了?不过这不是重点你们别打岔。重点是二将军恼了将几个服侍的婆子统统拉出去砍了头又将那小娘们作贱了一夜便扔到妓寨里给兄弟们一起享用——我他娘就想可别轮到咱兄弟时顾家小娘们已经给玩残了!”
“二将军乃是行军千户下面有十几个百户将。百户将玩过一遍十夫长、旗头再玩上一遍尝尝鲜轮到你黑老炭头上得驴年马月去?玩女人未必要挑嫩瓜了你们要挑那些个徐娘半老的非但不会挣扎、反抗玩起性来她们还会自己颠屁股水头也足……”一个老卒回想这些年随曹师雄、曹师利兄弟二人南征北战得幸玩过几个回味无穷的女人涎水都要流出来。
“女人不挣扎还有什么玩头?不跟躺尸似的?”
“咳你这蠢货是不是就没有正经玩过女人?”老卒待要将其他人特别是新编进来的几个新兵蛋|子兴致勾起来后再细细跟他们讲成熟妇人的妙处却不想这时候南北寨门都吹响低沉的号角他惊悸的站起来张望过去。
他这边虽然离得南北寨门较远但还是能看到滚滚雾团里人影交错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往南北寨门袭去。
“敌袭敌袭他娘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盾牌支起来、大弩快上弦——你他妈跑哪里去?那边不用我们管小心山里……”老卒连刀带鞘要去抽打两名慌作一团的新兵蛋|子从呼啸的风声听到一丝异常的破空锐响下意识扭头看去一支利箭已奔面门而来嘴角微张箭簇恰到好处射入他的口腔却觉得后脑勺发凉:老子这下要遭嘴巴被射穿了!
“嗖嗖嗖……”数十利箭紧随其后往垣墙之上的巡兵身上招呼过去。
岚州汉军的老卒除了第一时间矮身躲到护墙后还知道将堆放到一旁的刀矛盾牌捡起来;大半新编进来的兵勇主要是从郑州等城收俘、强征过来的降兵俘民惊慌躲在护墙后动也不敢动弹就听到土垣外漱漱作响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从山上的林子里杀出来。
有人抬头去看常常是三五支利簇交错射来片晌后就见一道道人影跃上土垣炸雷似的声音在耳旁吼道:“不想死就扔下刀弓给老子趴结实了!”
“扑扑”利刃破空挥舞、刺砍入肉的钝响在耳衅是那样的清晰。
没等土垣之上的数十守兵反击乌敕海、唐盘便各率一队精锐最先从两侧杀上土垣快速清理墙上的残兵。
西寨墙里侧屋舍交叠不怎么方便直接往寨子里突进但唐盘、乌敕海第一时间是负责控制土垣将强弓劲弩置于垣上压制敌军惊醒过来后的反扑。
他们同时还要负责从清泉沟寨的西南角、西北角纵火。
徐怀亲自精锐杀上西寨墙中段。
一名敌卒虽然已经趴在地上但手里却还抓着一把朴刀未放。
还没有等徐怀出手牛二拿起重盾抢先那敌卒头颅挫击过去。
一寸多重的包铁盾牌直接将那敌卒头颅砸成两半红白之物飞溅。
“你这混账东西就不能下手轻些!你当这是自家地里的甜瓜啊看着不顺眼就砸个稀巴烂!”郭君判刚从徐怀侧面跳上来满脸被溅上这红白之物气得朝牛二大骂。
“却是军侯不给我一把长刀只能拿这盾牌打杀这些狗东西哪里知道轻重?”牛二抱怨道。
徐怀没理会两人朝墙下直通宗祠的巷道看去。
两侧被土垣砖墙夹峙巷道仅有一丈余宽。
倘若敌军有所防备拉几只简易拒马往巷道里一横就能将他们往里突进的速度压制下来而给他们充裕的时间源源不断的调兵遣将从四周夹击过来。
不过曹师利很显然认定己部退守三重营垒之后相当安全而西军援师即便杀穿到这边他们所需要防御的重点也是在寨外而非寨内。
从巷道下去直到宗祠之前都无遮挡。
清泉沟寨建于半坡地势当然不可能平整整体上也是西高东低——徐怀他们从西寨墙突进也是居高临下将清泉沟寨内的情形看得一览无余。
寨内虽然没有防御上的部署但此刻早过辰时曹师利不确定郑怀忠是否全天休整不攻打巩县北部的营垒他还是将一部兵马集结于北寨门内待命等着随时赶往增援——因此曹师利注意到西寨墙这边被人快速突破除了营房内的叛军正手忙脚乱集结外也立刻从寨中各处调派多支人马往巷道这边的围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