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萧恒看到前方河岸旁的敌骑仅有三四百众就有跃跃欲试之意萧干怎敢不提点萧恒几句要他小心谨慎?
“孩儿省得!”萧恒脸色沉毅的说道“徐怀再强终非三头六臂之人孩儿在蔡河北岸有两千精骑分作十数队以车轮法夹击其部孩儿就不信区区三四百骑能抵挡住多时!”
“徐怀善用诡计他敢将三四百骑大咧咧的摆在北岸必有用意——你且听我命令倘若今日贼众不进攻军都寨你都不得擅自领兵与之接战!”萧干见其子多少有些不以为意不得不严厉下令道。
“孩儿省得!”萧恒闷声应道。
萧干蹙着眉头有些犹豫的往左右河道看过去。
原先在中牟残城北侧有一座浮桥沟通南北两岸但他们率兵马分作两路从郑州城出发后中牟守将却驰报说忧贼军经浮桥南击中牟就下令将浮桥纵火给烧毁了。
萧干这时候后悔没有都从蔡河左岸(北岸)行军也迟了而他们从郑州出兵时仓
促间就调了十数艘舟船随行。
这十数艘舟船除船体狭小外更关键的是三四百敌骑此时在蔡河北岸所占据的位置恰好是中牟城北渡口码头。
不能借助渡口处进行加固过的岸堤、码头栈道在别处想用十数艘中小型舟船运输两千人马渡河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待孩儿先将这些敌骑从渡口驱走接南岸兵马渡河”萧恒还是想打一打看出父亲在犹豫什么便说道“之后这仗要怎么打父亲你亲自到北岸坐镇定然不会出岔子!”
萧干还不至于怕三四百敌骑能有多强他心里更多是怀疑这三四百敌骑只是徐怀派出来的诱兵楚山在附近另有伏兵。
他担心萧恒年轻气盛自恃艺高胆大在两军交锋后气血上头就不管不顾容易被对狡猾的对手引入圈套之中。
不过萧恒想将三百多敌骑从渡口逐走接南岸马步兵渡河萧干沉吟片晌最终点头答应请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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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骑动了——啊他们直接逐兵进逼过来却令一队队骑兵往北岸分驰——他们竟然还真是想将我们包圆不是单纯将我们逐走!”
乌敕海始终坐在高大的马背上眺望敌情看到两千敌骑在七八里外最终分作十数队离开河畔往北偏东方向展开这架势实要在蔡河北岸形成对他们三百余骑的包围圈。
徐怀目光从很可能是官渡之战旧址的古渡口移开又眺望蔡河对岸的中牟残城一眼:
位于蔡河南岸的中牟城本是郑州属县但两次毁于战火。
目前中牟城除了城墙尚算完整外城中街巷差不多都过了一遍火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中牟乃是蔡河之畔的重镇以往人丁繁茂如今左右民户却十不存一荒陌之间到处都是累累白骨。
徐怀将目光从中牟残城收回转身看向往东北方向展开的敌骑跟已经翻身骑到战马之上的王举笑道:
“萧恒到底年轻气盛啊。要是萧干这头老狐狸在北岸亲自领军这一仗还有些难打呢——第一次北征伐燕萧林石率部从大同西城门发起反扑都已经杀得天雄军全军崩溃了萧干还是龟缩在内城不出一兵一卒!这种老狐狸有时候还真是叫人难以下嘴啊!”
“只是你父亲手下败将而已!”王举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敌军主将萧恒的方位说道“今日有机会先取其子头颅也是好的!”
倘若敌骑只是想将他们逐走两千余骑从西往东进逼过来一支支百人骑队将形成重重叠叠的进攻阵列。
而这时候萧恒作为主将只要处于侧后阵列之中他们想要以不到敌军六七分之一的骑兵想要一次将敌阵杀穿擒杀其主将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萧恒此时却想着将他们歼灭于蔡河北岸两千余骑在蔡河的北岸全面铺开这使得每个方向的敌骑规模只是跟他们相当。
而萧恒作为主将在敌骑阵列中间的位置也要浅得多他们甚至只要从正面杀透两支百人骑队就能杀到萧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