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段音娆和傅明朝大婚时他便和抚远侯府的世子苏承在喝酒,后来不知怎么就被苏承带回了抚远侯府,彻夜未出。
翌日一早,一声尖叫划破了抚远侯府的上空。
金子钊是在苏羽清的房中醒来的。
丫鬟嬷嬷瞧了个满眼,当即便在侯府闹开了。
许是动静太大,后来连城中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
段音离听凉月说起此事时,削木头的手不禁一顿。
难怪……昨日大壮去抚远侯府回来说,抚远侯府中有一处院子由高手把守着,他恐打草惊蛇是以便没有轻举妄动。
这样看来,苏羽清是彻底沦为抚远侯手中的一颗棋子了。
继续拿刀削削削,段音离问:“侯府那边怎么说?”
“外面都传苏大姑娘失了清白,抚远侯提出让金公子下聘迎娶她,想来他不会拒绝。”
“真的滚在一起啦?!”
“不知。”
“嗯……”段音离拿刀柄轻轻磕着下巴,将东西一撂,忽然站起身:“走,咱们去趟抚远侯府。”
金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着也不能被抚远侯给吞了。
何况,已知死了的国师是傅城的人,抚远侯之前又一直和国师勾勾搭搭,那他与傅城之间后来有无接触还真说不准。
是以,她得去给他找找茬。
不过,得准备准备。
去侯府的路上,段音离忽然问凉月:“对了,步非萱那边怎么样了?”
“大壮只偶尔过去看一眼,说是没事儿就哭。”
“呵!”
“大壮说,那位步姑娘都快给他哭心软了。”
“正常,小白兔多是人见人爱的。
不过你告诉大壮,他要是敢心软给她解药,我就把那些毒兑吧兑吧给他灌下去。”
“是。”
接下来的时间段音离便没再多言,专注于她的削木头大业。
这活计她已忙了有段时日,可惜凉月一直没能看出来她到底想削个什么东西。
难道是块垫桌角的木块吗?
凉月不敢问。
马车很快到了抚远侯府。
抚远侯不在,侯爷夫人带着一家大小匆忙出来相迎。
再见段音离,抚远侯夫人心下很是感慨。
她印象里,还是之前在畅音阁中,她暗讽她是没身份的人。
也正是那次之后,崇宁长公主便收了她为义女,后来又一跃成为了太子妃,如今见面,自己倒成了卑躬屈膝的那个人。
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段音离由凉月扶着缓步走下马车,妃色渐染的流苏长裙铺在脚凳上散开,随着行走轻轻摆动。
抚远侯夫人只匆忙扫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不管看几次,她都觉得段音离美的不像真人,倒像妖精似的,仿佛和她对上视线就会被吸走精气。
她俯身施礼,心里默默祈祷这位太子妃没事赶紧走,可别在他们府上久留。
“臣妇见过太子妃,给太子妃请安。”
段音离的视线扫过请安的众人,也不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苏羽清呢?”
抚远侯夫人明显一僵,随即才支支吾吾的说:“啊……小女她、她身子不适,正卧床休养呢……恐过了病气给太子妃,是以没来请安,还望您恕罪……”
段音离淡着一张脸,很明显不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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