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李彧早就不是五年前初初争权的李彧了,这些年的权谋算计,早就将他打磨的更为阴沉能演了,会知道身边这么个暗装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灼华顺从的应了一声。
关于那个铺子的消息来得极快,傍晚才递去的话,太阳还没彻底下山就已经查的清楚。
铺子只是个普通铺子,跟朝廷里的人没什么关系。
关于萧瑾的事情掌柜的所知不多,只知萧瑾每回拿药都是当场结账的,不曾拖欠。
而赵老爷子是个精明能干的,顺带的让人去各个钱庄把萧瑾的银钱账目也查了个仔细。
萧家人在各大钱庄的银钱倒是少的很,但萧太太娘家表兄倒是每年都会有一笔庞大的银钱进出。
但凡大周的商人大都与赵家有来往,谁家做什么生意赵家向打听,都能晓得一二。
而一查之下却发现萧太太娘家表兄的生意不过尔尔,每年的收益怕是那笔银钱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也就是说,那笔银钱很有可能是替萧家过手的。其他的便也查不到了,毕竟银票上不会有开票人的名字。
灼华想着,这笔钱大抵就是李怀给他来疏通京中关系的,比如:收买官员!
不过这样也够了,萧瑾是个嘴硬的,萧家太太的表兄可未必!
只是长恨春的来路,哪怕发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也是毫无消息。
明镜和穷已一连盯着林秋硕和萧瑾几日,两人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该上衙的上衙,该巡街的巡街,该操练的操练,就似往日一般,半点不漏破绽。
案子没有进展,夏日炎炎又烦躁的很,蔡茂静短短几日瘦了一大圈,眼下乌青大可媲美端砚青墨,走路上台阶眼瞧着都要踉跄了。
宫里、周家、柳家的压力不停的压过来,若是在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就得判案了。
好在徐悦和镇抚司的人另辟蹊径,证明了给柳元鈞伤药的那个巡防营将士不是失足落水溺死,而是被人迷晕了扔下水害死的!
若非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必杀人灭口?
如此一来,便有了拖延案子的说辞。
只是,查到后面又发现杀人的人也已经被灭了口。
即便能拖也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到时候若再查不出什么来收买新的线索,一旦柳家人闹起来,蔡茂静就是不判也得判了。
偏偏这时候徐悦的身子也出了问题,衙门的事情和周恒的案子连轴的忙碌奔波,尽管他极力咬牙忍着,越发的憔悴面色还是骗不了人的,老先生每日给他施针,兼之补身的汤药下去,只是效果渐微。
这下子便是好心态的周恒也急了起来,“一个两个都病了,莫不是有人对他们下手了?”
焯华安抚了周恒,去了魏国公府,见夫妇两一个面色苍白一个神色憔悴,心知不好,正五内俱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郯带了消息过来。
“长恨春的来路有消息了。”
连着几日不曾听到好消息,大家都一振奋,灼华忙问道:“哪里来的?”
李郯双眸发亮似星子在夏日的夜空中闪烁着灿烂华光,“禾元街的暗巷店子里十日前失窃过,丢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长恨春。那老板二黑子卖的都是毒啊蛊啊还有什么盗墓得来的东西,自是不敢声张的。”
狠狠灌了两口水,挠了挠脖子上被蚊虫盯叮出来的红点,兴奋道:“北郊的关山街那儿不就跟个黑市似的么,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想着或许那里会有什么线索,所以今天一早和姜敏便去那打听长恨春的事。还就这么巧,遇上了那二黑子正与人说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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