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响起方观海的喝声:“墨纹,你可是非要和我作对!”
场上当即响起墨纹的回答声:“姓方的,你无缘无故就要来我符院杀人,可将我等符院头头放在眼里。”
紧接着又有另一冷笑声响起:“嘿嘿!就是就是,姓方的,你可有将我血蝠放在眼中。”
瞧见墨纹出手逼退方观海,一旁的许道立刻感觉压力减轻,他一听见了血蝠道徒也出声,顿时诧异的朝对方看过去。
血蝠察觉到了许道的目光,当即转过一张死人脸,朝着许道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不过这笑容让人感觉发冷,若非他刚刚替许道出声了,许道只会以为这笑容是在威胁自己。
此二人看见许道能和方观海斗的有声有色,心中各有计较,居然都站了出来。
而许道瞧见,也在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先就此罢手,想着等到方观海待会儿松懈,他再找机会斩杀对方。
毕竟眼下两人处于争斗之中,对方的警觉性大增,许道担心就算动用剑匣,也可能会被对方避了去。
而煞气剑匣内的煞气本不多,仅仅还够两次使用罢了。两招过后,许道便再无底牌。
许道这边思考着是否要先息事宁人,可方观海那边却并未这么想。
此人瞧见符院的道徒替许道出头,眼中虽然露出棘手颜色,但脸色当即一板,口中喝到:“兽院道徒何在!”
“槽头”周遭响起喝声,几道身影立刻从围观道徒中跳出,站到了方观海的身后。
其人有六,五个炼气中期,一个炼气后期,有四个都是许道之前见过的。
眼下局面顿时变成兽院和符院的对阵。
且兽院上场的人数远远超过符院这边,令墨纹和血蝠两人目光都凝重起来。
更对许道形势不好的是,方观海对峙着墨纹两人,其从怒意中清醒,并未直接召集手下动手,而是冷声说:
“此人先是害我侄儿方小山,后又斩杀我院二人的阴神,本道因闭关修行,尚未来得及找他算账。”
“如今在黑山中,这厮又曾意图偷盗本道的升仙果,与我有大仇!墨纹、血蝠,尔等确定要保他,结下这道梁子!”
方观海口中的话不仅是对墨纹、血蝠两人说的,更是对周遭其他人说,他摆出了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似乎谁要阻挡他,便是要和他结下深仇大恨。
毋说他院的道徒是如何作想,起码符院的其他道徒一听见,全都畏惧方观海,眼观鼻、鼻观心,唯恐墨纹、血蝠也唤他们出阵。
墨纹、血蝠听见,二人脸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心底的算盘也再度打起。
其中血蝠口中嘿嘿两声,问到:“墨纹,你怎么看?”他直接将难题抛给了墨纹道徒。
墨纹望着对面的方观海,眼睛轻眯,似乎正在考虑。
说实话,他和许道的关系也不甚亲密,眼下能站出来替许道出出头,已经算是足够照顾许道。
可要让他一把接下许道和方观海的梁子,墨纹也不肯。
忽地,一旁的许道站出来,他修身长立,面对着满面厉色的方观海,口中讲到:
“姓方的!”
“且不说你侄儿之死与贫道无关,就算是升仙果一事,也是尔等未寻见果实,想拿贫道出气,并累得贫道不得不抛弃蛊虫,直至阴神归位。”
眼下又一番言论从许道口中说出,似乎和方观海嘴里的事情完全相反。
但四周的众人听见,眼里的神色却丝毫多少变化。皆因眼下非是在观中,而是在黑山内,此地并无多少规矩。
并且场上的关键点也不在于两人谁有理,只在于谁更强!
方观海听见许道口中言论,面上冷笑连连,他瞥了四周一眼,大声再问:
“升仙果一事,我这边可以请舍诏吴道友作证,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口中所言?”话声直指许道。
见方观海还搬出了舍诏那边的道徒,墨纹、血蝠两人的眼神忽变,不由在心中想到:“莫不是真被方观海这厮占了理?”
当下,现场寂静,并无一人出声说话。
方观海口中当即又喝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升仙果事关道途,便是在白骨观中,此人夺我重宝,坑害于我,也是打死勿论!”
“兽院道徒听令!先擒下这厮,让其险恶面目暴露出来!”
可就在这时,突地一清冷喝声叫出:“我作证!”
众人循声望去,忽见一女冠从人群中走出,口中又说:“贫道当日途径现场,瞥见的是方道友在追赶许道友,手段尽出。”
此女冠正是尤冰,许道和方观海争斗的动静不小,她也老早就赶到了一旁,只是并威胁现身而已。
而尤冰也没有袖手旁观,她站在一旁打的心思是一明一暗。
一等方观海露出落点,顾忌不到四周,她便会果断出手,给此人来招狠的,帮助许道。
只是两人打得火热,许道并未明显落入下风,方观海这厮也不愧是后期道徒,并无太大漏洞,她便一直按捺到了现在。
见方观海就要说动退替许道出头的两个道徒,许道正孤立无援着,尤冰也只得连忙站出来撑许道一把。
可听见有道徒扬声要给许道作证,方观海当即紧盯着尤冰,口中冷笑到:“好你个贱婢!我看当日便是你们合起伙来,这才偷盗了本道的升仙果!”
“今日本道便一同打杀了你二人!”
(先发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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