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冷冷的哈气贴在脸皮上,一跃而过,林漫不自觉的用手去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将视线从秦商的脸上转移开,就算是看也不是在别人的眼前看,不远处有人牵着手在散步,在不远处有人停坐在观赏椅上,林漫手里的棉花糖被他们吃了两口,明显她无心于它,秦商更是。
秦商就这样突然杀进她的视线之内,一身的黑,据说黑色是带有神秘感的,是厚重的颜色,是会让人产生安全的颜色,漫漫的视线落在远方然后又那么轻轻的一挑回旋的落在他的脚边,此刻他的人就在她的眼前,说不出的风情。
看过去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和秦商并肩走了几步,秦商掏钱给她买了一袋那种拉得长长的爆米花条,十块钱买了一大袋,递了过去。
“买给我?”
秦商挑眉:“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漫漫看着不远处挑着担子卖梨的,她伸出手指指:“我想吃那个。”梨涡浅浅现。
其实她脸上的酒窝很小,大部分的时候看不出来,即便是笑。
秦商走开,拉远了和她的距离,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然后从事物成为了一个轮廓,漫漫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其实医生都让她尽量少碰这些,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梨她特别的想吃上一个。
梨的颜色很脆,一看就不是当季的水果,秦商称了三个,装在袋子里走向她。
回到家里,原本按照计划应该上演的是激情戏码,哪里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林漫不知道家里哪个角落出了问题,窗子附近的位置有很多小小黑色的虫子,数量之多,让她的皮肤立即就起了鸡皮疙瘩,实在是有些让人膈应。
那些虫应该是不咬人的,因为这么多天了,她竟然一点没有发现,不是秦商回来,她开了客厅的灯去拉窗帘然后发现有些不对。
楼下的举架很高,是那种即便漫漫踩在桌子上都够不到的高度,漫漫想,自己家有梯子吗?
“怎么起的?”
林漫无语至极,她也不知道。
“别看了,膈应人。”
秦商脱了自己的衬衫,拿着白色的毛巾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的梯子,爬上去然后一排一排的按着。
真是一排一排的,那种数量可想而知,是屋子里太暖了吗?
以前从来都没有这种问题的,漫漫陪着他在一边按,越是按越是觉得冷,浑身冒冷汗,实在她看不了这样的东西,浑身僵硬。
“你回房间去。”
秦商抬着胳膊,林漫站在下面看了一个正着。
他腋下有纹身这是她早就知道的,问过两次,他总是推脱她,漫漫也不是个别人不愿意说她就一定要结果的人,这次因为他举胳膊看的一清二楚的,像是字母,似乎又不是很像,是图案吗?还是她不认得的字?
“你闪开,落你身上。”秦商拿着毛巾按着,明天应该叫人过来洗窗帘了。
那层窗纱挡不住秦商的好颜色,林漫视线瞄过去,按照她的理解应该是叠到一起的,是字母吗?
扑腾了半个多小时,客厅太大,他们实在也是清理不了,秦商一身的汗,漫漫则是一身的冷汗,她实在不能去想,每天晚上竟然有这么多的虫子,等到来年端午的时候,她一定要在门上插一把艾蒿。
“……是我,对,客厅窗子附近都是,我是晚上开了灯,然后看见的……”
家政公司的负责人告诉林漫不要担心,明天他们会上门来解决,询问虫子是否不咬人以后,又说了几句。
漫漫挂了电话,秦商一脸的生无可恋坐在客厅里,可想而知她都膈应成这样,秦商就更加不要说了,漫漫偏着头:“原本想趁着你回来送你一份大礼的,看样子是送不成了,意外的多了这份礼物。”
秦商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就去冲澡了,其实他心里一定也是非常的发毛。
秦商冲头发,听见浴室的门响了,眼睛微微的睁开,他刚想拿洗发水,现在洗发水却被她给打劫了。
“你腋下到底是什么?”
拼不出来,而且那图带了翅膀吗?
秦商干脆放弃抵抗。
“你不都看见了。”
林漫一脸的无语,她看见也等于白看见:“可是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秦商伸手过来拿洗发水,林漫不给他,推着他的胳膊,让他举高高,这样自己才能看清,秦商露出牙齿,手接了一捧水对着她的头发泼了过去。
“胆子大了,这样也敢进来。”
可真是,结婚把胆子给结大了。
林漫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你是我老公,我抵抗不抵抗都一定会成为你的人,早煎也是煎,晚煎也是煎,有什么差别,你请便。”
她说的是煎饼的煎,请不要把她想的太污。
“不就一个图两个字母。”秦商淡淡道。
林漫撇嘴,她才不信呢,如果真是这么随便,她就在脑门上纹我是秦商的几个大字,好不好?
“M我看出来一个。”她的手比了比。
“你再不出去,我可就……”秦商关掉了水,在浴室里,一个什么都没有穿的男人,和一个明媒正娶的女人,你让他怎么办?问题他想洗个头,非常想。
林漫吐着舌头,不过还是将洗发水拍到了他的手里,给你给你,都给你。
小气鬼!
“那是两个M,什么眼神。”秦商调侃她。
漫漫带上门,想来想去还是去了客厅,她是忍不住,老觉得有东西飞,动了动窗纱,觉得还好,刚刚秦商按死了好多,什么地方飞过来的呢?家里也没有潮湿的东西,搓搓自己的胳膊赶紧离开。
秦商从里面出来擦着头,一身的性感,那个浴巾他就堪堪的那么打了一个结,卡在小腹的位置,向下一点呢就构成勾引了,就在勾引的位置打了一个死结。
漫漫洗了一个梨,咬了一口,脆,特别的脆,又脆又多汁。
“洗了吗?”
漫漫拿着点头,洗了也不能给他吃。
秦商坐在床边,林漫想起来屋子里的窗纱问题,放下梨跑过去,看了一眼,垫着脚也不够高,从她这个高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她想着要不要下楼去拿梯子?可是屋子里也有的话,她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秦商将毛巾扔在地上,让林漫踩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垫上,然后漫漫两条腿骑在他的肩膀上,他驮着她,漫漫看了看上面,还好,屋子里并没有。
“放我下来吧。”
心里不停的想着,丈夫够壮就是这点好,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她驮起来。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感觉真好。
她被虫子搞的根本没有办法入睡,迟迟拖着不肯洗澡,秦商去了书房,他的头发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干,漫漫的手绞着头发丝,洗澡出来换了一件睡衣,算是给他的加餐吧,虽然她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全身上下。
秦商如果人在屋子里的话,她是没有办法这样就穿出来的。
提一提大腿上的袜子带子,吊带袜这种东西,果然只能活到传说当中。
把屋子里的灯调成暗色,其实她更加喜欢黑色,谁都看不见谁,但是又有那么一点的光,大家都刚刚好,开着灯她心里紧张。
反正她就是个保守的小妞,明晃晃的,她绝对一直注意力都放在灯上了。
客厅里的灯已经都暗了下来,就连一盏都没留给秦商,秦商从书房出来,他处理了一下文件,这是什么情况?有接收到他老婆投递过来的信号,林漫很有趣儿,她闷骚一定闷骚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就说这个灯,如果客厅里全部灭掉的话,就证明今晚她想发生点什么,灯光暗了,你就可以往这个上面寻思了。
秦商的拖鞋踩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刚刚把手机放在一边,揪着被子。
秦商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一侧,然后关了灯,知道她习惯,然后抹黑绕到旁边上床,床垫跟着一动,他从后面抱着她。
漫漫脸上的潮红绝对是进行着某种预热的活动才会产生的,这和平时的不好意思,害羞什么的完全的不同,你会在很多女人的脸上身上看到这种红,但大多数这种红它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这个女人最亲密的人,才能接触到。
有人说,漂亮性感的睡衣,它就是为了让人脱下的,这话林漫觉得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反正穿的时候是自己穿的,脱的时候也是自己脱的,没错,她自己脱的。
她不光脱了自己的,还脱了他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练成了这种手艺,脱男人的衣服无比的迅速。
她的腰被人箍着,双手左右一钳,固定在当中,秦商有秦商喜欢喜好,偏轻口的偏重口的,生活的压力这样的大,有些时候真的就是各种途径会去放松,他能放松的途径其实不多,他不大喜欢和下属过多的接触,也不大喜欢应酬,更加不要说逢场作戏,真的能让他逢场作戏的,首先这个人不论男女,一定要美色高于他。
高不高于他,最后的结果是他自己说了算的,滑腻腻的手感,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喜欢的味道,黑黑的带着神秘的夜色,秦商承认,确实他和林漫分开的距离很大,让两个人的关系能处在进一步,更进一步的位置,新婚新郎不新,新娘也不新,可新的是感情新的是感觉。
人很好,处处都对他的心思,就是这个耐力差了点。
强不强的这种事情,他也无需和别人比较,也没的比较,但是林漫的耐力很差,她是个很出色的短跑选手,偏自己是个长跑选手,选择了这样的跑步姿势,只能说林小漫有点惨。
漫漫的皮肤很容易出印子,一抓一扯第二天就会青一片,更加不要说用力的去扯,男人的手劲要大于女人,很多时候想怜香惜玉来着,但行动力方面差了些,手掌使出去的力道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在这里他说了算。
漫漫的腿曲的很麻,她想动都不能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块,后背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她脖子前后都是汗,眼神有些迷离,彻底都顾不过来了。
秦商有些习惯很可怕,至少让漫漫觉得是可怕的。
可这些确实秦商所自豪的,夫妻和谐不和谐,不只是体现在某些运动之上,当然了这个运动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其次不是每对夫妻都可以达到他和林漫的程度。
秦商从来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他和林漫卧室里的一丁点的事情,可是还是会有很多的途径去了解一些,其实这并不是特异功能,也并非就是个人的所长,好多的人都可以,只是看姿势的问题,曾经他泡过一个论坛,那时候还没和林漫睡到一起,秦商看的东西也是生冷不忌的,在他这里没什么俗不俗的事情,只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两种,当时有个男性论坛,有个男人曾经炫耀的说,可以和老婆合体一整夜,当时很多的人都说不可能,属于男人之间的讨论嘛,开放程度超出想象,当时最经典的有个楼主的回答如下,他说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主要在于女人,他的老婆四十岁之前是真的可以留住他整夜的,四十岁以后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是没有办法可挡的,其实也好好,他到了四十岁身体也发生了一些改变,他客观的评价,这并非是炫耀贴,这些与角度与老婆有关。
“就这样睡?”漫漫有些累,她的后背都是汗,秦商欠着背角帮着她放着热气,试着让冷气冲进来一点点,综合一下,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林漫稀里糊涂的想,她不是怕这样不舒服,当然也有不舒服的原因,她是怕怀孕。
几次这样,虽然没怀孕,但是总是有危险的吧,要孩子之前会做一个心理准备,那样有了就是惊喜,现在没做任何的准备,有了就是惊吓了。
眼皮动了动,实在很累就睡了过去,她已经习惯身上压着一座山,她想,如果自己以后生孩子的话,她一定不要生女儿,生了女儿还要当猴子被压,其实不太舒服的。
胡思乱想了几秒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的头发乱乱的,秦商的手流连在她的锁骨位置,项链是什么东西买的他也记不清了,钱是她自己赚的,身上多了什么,他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不知道是很正常的,那颗圆滚滚的珠子,链子非常的细,很危险的细,也许轻轻一扯链子就会断,秦商偏生起了想要扯断那条链子的心思,他下嘴去咬,咬一半的珠子咬一半的她。
漫漫做了个梦,又是个春梦。
她在梦里纳闷呢,她到底是多缺爱啊?她从大学期间就一直做春梦,做那种特别真实的春梦,真枪实弹的,至少她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就是从她得不到的那个时候开始的,秦商和她亲近,却又不完全的亲近,做着梦自己的腿是开的,等等等……林漫睁开眼睛,这不是梦,根本就是……
她恨不得翻个白眼,大哥这田你到底有多喜欢?白天也种晚上也种,这样努力的灌溉,真的好吗?
现在是几点?
反正家政公司的人来家里,她是没起来,一大早的被折腾起来,最近因为天气的原因又容易犯困,她不是怀孕,她的身体非常敏感,一旦怀孕的话不会一点都没有知觉,而且她在看医生,一个月要去医院几次,怀孕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秦商在楼下交代着,家政公司的员工很快上手,表示很容易处理的,秦商返回卧室里,卧室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因为他曾经出去过,现在再次回来,屋子里的味道就比较明显了,秦商坐在床边,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帮着她按压着。
今天漫漫休息,所以晚起来一些也不要紧,人偶尔也是需要赖个床的。
“嗯,人来了吗?”
“已经在处理了,说是很容易。”
漫漫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她光着后背,她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他的手凉凉的,秦商的手永远都是这样的温度,给她按着,她后背的某个部位很酸,需要人上来使劲来压,越压她觉得越舒服,翻个身将整个后背都留给他,秦商侧握着,唇落在她的后背上。
“不起吗?”
“不要起。”
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她起来做什么?
她做不了早饭了,他饿的话,自己想办法吃一口吧。
漫漫的脚动了动,勾着被子,睡觉可真舒服。
有老公在的日子果然很幸福呀,心理上的幸福。
秦商拍了拍她的屁股,就起身又出去了,家政公司的员工很快整理好就离开了,带着漫漫家的窗纱以及窗帘,秦商煮了两杯咖啡,自己看着报纸顺带着喝了一杯,见里面的人一点声响都没有,不是反对她睡,但是睡这么久,会睡恶心的,持续的睡身体也会不舒服,想睡下午睡就是了。
端着杯子回了房间,果然她是睡的不踏实,其实已经睡饱了,但是整个人由内向外的抵触醒过来的事实。
秦商将杯子放在一旁,将她缠在腿上的被子一把扯开,将人扛在肩上。
“秦商……”
林漫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不要这样扛她,他的肩膀骨头好硬,秦商将她丢进浴盆里,然后拧开水,他家的水不存在冷水直接出来,冬天都是供水的,最低温浇在身上并不会凉。
漫漫抱着胳膊,因为他突然用水浇她,她反应过来就一脚踹了过去,踹偏了秦商的脸。
“有毛病啊,人家睡觉睡得好好的。”
一言不合就用水浇吗?
太暴力了。
“要睡下午睡。”
暴君!
漫漫从浴盆里爬了出来,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家政公司的说没说因为什么起的虫子?”她走到一旁原本想冲个水的,想起来后面还有人在,有点不太习惯,就算是丈夫也不习惯,天天这样对着,还是不习惯,白天呢。
秦商倒是一脸优雅的坐在浴盆上。
“我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