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缓缓转过身，语调很重：“垃圾？”
顾棂月有点害怕，小小地后退了一步，但脸上的神情却是高傲的，下巴扬得很高。
“你们班每次考试都拖年级平均分，不是垃圾是什么？除了胤然，你们班连个参加竞赛的都没有，垃圾得简直不能再垃圾！”
现在除了虚假的身世，也就学习成绩能够给顾棂月提供优越感了。
姜沫缓缓点头，“垃圾是吧？”
顾棂月一脸得意地看着姜沫，“怎么？就你那年级垫底的分数，你难道还想在学习上发愤图强，以此来证明自己？别做梦了，你不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吗？”
姜沫却没有生气，面上依旧带笑，还笑得云淡风轻的：“哪要那么复杂？”
顾棂月有点没反应过来姜沫的意思。
下一秒，她就看见姜沫拎起了垃圾桶，阴沉沉地朝她走了过来。
顾棂月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姜沫，你要干什么——”
“啊！！！”
姜沫直接把垃圾桶扣在了她的头上。
肮脏潮湿还散发着异味的垃圾从头顶浇灌下来，顾棂月整个人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简直要疯了。
直接在原地蹦了起来，不知道她是要把头顶的垃圾蹦下来，还是想要离这些垃圾远一点，但看着……就觉得很可笑。
姜沫拿纸巾擦了擦手，挺漫不经心地问道：“现在知道谁才是垃圾了？”
“啊！姜沫，我杀了你！”
顾棂月整个人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地尖叫。
她拿手举在头顶，一副想碰又不想碰的样子，她的头发，脸上都是污水，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齐胤然这时候拎了一袋吃的回来。
看到站在八班门口的垃圾人，下意识就绕远了些，还非常嫌弃地问了一句，“哪个班的？乞丐吗？”
接着，他又不耐烦地看向教室里的人，“你们傻愣着干嘛？自己的地盘来了这么个脏东西，不赶紧赶走，等着她污染空气吗？”
这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出来处理。
顾棂月早就不能思考了，她呆呆地看着齐胤然，他刚刚竟然说她是脏东西？
姜沫回到自己座位上，发现其他人总是时不时地瞟她一眼，她踢了一下高丰的椅子。
高丰赶紧捂住自己的手机屏幕，生怕她看到什么一样。
姜沫眯了眯眼，“你们在说什么？”
高丰笑得心虚，“没什么，沫姐你刚刚真威武，真霸气！”
施涵菲看不过去了，直接说了出来：“沫姐，他们在讨论你到底是不是私生饭。”
姜沫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哦。”
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其他人：“？”
不解释一句的吗？
高丰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姜沫，“所以沫姐，你说句话呀，我说服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