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
一名警员跑了进来,将一个装着黄色纸张的透明袋,递给了他,解释道:“这是在屋顶发现的。”
B5大小的纸张,满满的都是字,只是有些潦草,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日文还是什么。
更像是鬼画符。
北条泠子凑了过去,念出了纸张上的内容。
“我没有画画的天赋,已经绝望了。我想痛痛快快的离开这个世界......金上写字就是这样,这的确是他的笔迹没错了!”
此时,北条泠子的神情竟一瞬间,变得悲伤起来。
青海川棠偷看着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然后望向高木道:“也就是说,这是自杀咯?”
遗书在天台的栏杆旁,周围没有打斗痕迹,再加上纸上“痛痛快快的离开”,很容易让人有这样一个联想:金上自己跨过栏杆,放好遗书,然后从楼上跳了下来。
“正常思维的确是这样......”
正当高木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北条泠子却突然昏厥了过去,似乎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幸好,夜久胜及时接住了她。
“去接待室吧,就在顶楼。”
说完后,今城宪司便同夜久胜一起,带着北条泠子,前往了顶楼的接待室内。
休息了一会后,北条泠子才终于感到好受了一些。
她有些虚弱地说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别客气。”
世良真纯默默走到了窗户前,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他难得说想去拍卖会。我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因为我有工作在身,就让他自己去了。”北条泠子摸着额头,低头说到。
今城宪司看向他们,微笑着解释道:“北条女士不仅是业务上的合作伙伴,私下也帮助金上不少。”
“是嘛?”
“我们在巴黎相识。”北条泠子正起身来,手也放了下去。
金上年轻时,曾在法国学习。
《塞纳河畔左岸》,就是那时的作品。
“他最近也经常去巴黎吗?”
“没有。”北条泠子摇摇头,笑了一下道:“好像在巴黎,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而且都已经十多年过去了。”
从接待室出去后,三人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将遗书借来一看。
这种不符合规定的事......高木表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案侦探破,工资照样拿,岂不美哉?
“虽然看起来,的确是B5的纸,但严格说来,并非如此。”
柯南开始了自己的科普小课堂,笑着解释道:“B5在不同的国家,尺寸也不同。比如,日本的B5是25.7x18.2cm,而法国的B5是25x17.6cm。”
向青海川棠借来手机后,点开了其中一个名为“量尺”的软件,测量了纸张的宽度,正好是17.6cm,与法国的B5相同。
但是,长度却是23cm。
“仔细观察的话,上面还有切断的痕迹。”说着,柯南将手机递还给了她。
如果在被切掉的部分写字的话,那么被切掉的部分,兴许就是日期了。
表面看,这份遗书是金上本人所写,但这不过是“海利根施塔特遗书”罢了。
有名的约翰·贝多芬,在海利根写下了遗书,上面详述了对耳疾恶化的绝望。
但实际上,那份遗书并没有给任何人看,本人也没有自杀。
“金上先生也一样。”
世良真纯说道:“他确实对人生失去信心,写了遗书,但那应该是在巴黎期间的事。”
所以,纸才用的巴黎的啊......
第二天,三人来到了金上的画室外拜见。
按响了门铃后,等待了一会,一旁的小门打开了,探出来一位穿着棕色马甲的男子。
还没等他们说明来意,男子便将他们迎了进去,有些冷淡的问道:“什么事?”
他的左手插在裤兜内,状似不满地说道:“金上死了,你们来干什么?”
“棠小姐!”
正在青海川棠准备解释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三人便转身齐齐望向了她。
北条泠子解释道:“他是我的助手,青坂。”
“这边请。”
她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说道:“警方也来过,并没查出什么。”
“呐,您经常来这里吗?”
柯南好奇地张望着,透着小孩子的天真。
“我不太来这,金上他不喜欢别人看见他画画的样子。”
上了二楼后,北条泠子在一处木门前停下,将门打开后,介绍道:“这里是金上的画室。”
走进屋内后,她将窗帘拉开,阳光一瞬间就撒在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某些刻板印象,导致在许多人印象中,大师级人物的画室,都是比较杂乱无章的。
而金上的画室,却显得十分的干净利索。
将窗帘全都拉开后,北条泠子说道:“他不念旧,对价格也不关心。这次说自己要去拍卖会,简直太意外了。”
“对了,”世良真纯忽然想起了什么,“昨天会场有人闹事......”
“安峰啊。”她瞬间换上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柯南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的模样:“安峰先生?”
“是一个画贩子。”北条泠子没好气地说道:“自从我们拒绝卖画给他,就一直跟我们做对,就是一个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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