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叫人尴尬吗?儿子做主子,母亲做奴婢,平时怎么相处?”曲毓琬看过电视剧里嫡庶有别的,但是像赵七郎这么尴尬的她第一次知道。
“所以七郎说等我过门后就把母亲赎出来,我们自己买个小院子生活,再不回赵家了。”
“七郎把他母亲带出来还要赎的?是给他爹钱吗?”曲毓琬真是长了见识了,儿子从父亲那儿把母亲带出来单过,还要交赎金?“是呀,所以七郎放弃了原来在马场上的事,和人合伙贩药材了,虽然辛苦些,但是挣得多,再有两年,我们就能安家了。”
玉檀一直望着赵七郎,眼神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过。
今天来的女孩子,如果有订了亲的,可以带着自己的未婚夫来,没有定亲的或者是害羞不想带未婚夫的,可以带着自己家的兄弟来。
这一天,大周的家长们似乎忘了他们的男女大防,让孩子们自由一天。
曲毓琬跟着醉春楼的人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放在水里看着它顺水流走。
“跟上呀,跟上看看你的青丝能流多远。”玉檀催促玉琬跟上自己的青丝。
每个姑娘都跟着自己的青丝,河边的人开始从上游往下游移动。
有的人的青丝随着水流的很远,有的流了一小段就被河里的石头树枝给挡住了。
“姐姐,你的流的好远呢,不像我的,我走了几步它就停下了。”曲毓琬的那缕青丝没流出多远,就被柳枝挡下了。
“你这么好看,水神娘娘都嫉妒你呢。”玉檀笑着,继续跟着自己的那缕青丝。
曲毓琬跟在玉檀后面,没有注意身边的人群,突然她听到一声丝绢裂开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
她转身一看,自己的襦裙后摆被人生生撕去一片,后面出现了一个不能遮掩的缺口。
被撕下来的那片已经被人群踩脏了。
大家一看一个姑娘的裙子破了这么大片的口子,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曲毓琬巡视了一遍人群,发现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往人群外挤,和看热闹的其他人大相径庭。
“站住!说你呢!”曲毓琬放开玉檀的手,冲破人群跨到那个小丫头面前。
小丫头没听到似的,想躲开曲毓琬继续往前走。
“叫你站住没听见吗?”曲毓琬拉住小丫头的手,“为什么剪我的裙子?”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小丫头畏畏缩缩的,显出一副可怜样子。
曲毓琬一把从小丫头手里夺过一把小巧的剪刀举在小丫头面前,“这是什么?”
小丫头眼神闪躲,“这,剪刀呀,这里的人拿剪刀的不止我一个,姑娘你莫要冤枉我。”
“是吗?拿剪刀的人是不少,可是剪刀上卡了我裙子上的丝线的,怕是只有你一人吧。”
曲毓琬从夺过剪刀那一刻就注意到,这把剪刀的铆钉上套了一根丝线,就是自己的丝绢裙子被撕裂的边缘丝线。
“怎样,还有何话说?走,带我去见指使你的人!”曲毓琬断定这个小丫头和自己无冤无仇,她一定是替人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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