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伽罗不满意地哼了哼,“你还想有下一次?我可记得你以前保证的时候可是说,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但是你现在说的这一句,保证下一次不会这样了,那就有两种意思了,第一是你不会气我,第二是你会变本加厉地气我或者是噎我!”
“呀!”顾知珩佯装惊讶一声,“居然被你发现了!”
宋伽罗顿时就被气到了,这家伙现在还学会了先抑后扬了?
她幽怨地瞪了一眼顾知珩,“你听过两道菜吗?耙耳朵和竹笋焖肉?”
顾知珩怔住了,怎么了突然提到菜名了?虽然不解,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简单,他得好好回答才行!
“虽然未曾听闻,但从伽罗口中说出的菜名,想必味道极佳。”
宋伽罗点头,一副“你真有眼光”的神情,“当然啦,我请你尝尝味道好不好啊?”她歪头,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
看得是顾知珩愣神了,他先前完全没看过宋伽罗这样撒娇的样子,又想到以前宋伽罗为他做得几道美味菜肴,每每深夜回想起,总是口水直流三千尺,很想再让她再做几道菜尝尝味道。可是他也知道,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不宜过累,他这才把内心的想法压了下来。
宋伽罗也猜得出,顾知珩下一句话一定就是“不易过于劳累,还是算了”之类的话,所以她先声夺势,“放心吧,不累的,耙耳朵这道菜呢,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菜,比凉拌豆腐还要简单,现在就可以做到。”
“真的?”顾知珩将信将疑。
宋伽罗狡黠一笑,猛然出手揪住了顾知珩的耳朵,扬声道:“那可不嘛!这就是耙耳朵!”说完,把他的耳朵扭了扭,顾知珩瞬间吃痛,但是沉淀在骨子里的贵族礼仪让他觉得痛没有叫出声音。
宋伽罗磨牙霍霍地问道:“是不是很好吃啊,啊?”
顾知珩顺从地点点头,“伽罗说得果真没错,好吃极了,这个味道让我永生难忘。”
“没关系的,若是你下一次还敢这么吊我胃口,我一定会请你好好品尝一番的。”宋伽罗笑得很是奸诈。
顾知珩第一次见到宋伽罗生气到动手的程度,心里了然自己真的算是触到她的逆鳞了。他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伽罗你先放手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真的。”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他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又是她的夫君,本就应该让着她,宠着她的,方才那一番话只不过是他见气氛有些沉闷,才想着开个玩笑话罢了,谁知引火烧身啊!
宋伽罗见好就收,“这还差不多嘛!你要是不惹我这么生气,我也不会动手,我可温柔了呢!”
顾知珩没忍住笑了,这丫头的脾气还真是随收随放啊!
他附和道:“是,我的伽罗最温柔了。这几日呢,尚衣局的人会和你商定婚服的事项,若在途中你觉得乏了就不要勉强自己,知道吗?我接下来这几日会有些忙碌,可能没办法顾及到你,你要自己小心一些。”
宋伽罗颔首。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顾知珩都忙得白天不见人晚上不见鬼的。
宋伽罗已经习惯了早中晚顾知珩必来和她谈天说地瞎扯一番才离开,现在却感觉少了什么,让她觉得十分地不自在。
果然,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不过,虽然心理落差感很大,但她也没有把正事落下。
白晚晴的确是做到了每一日都来东宫找她聊天解闷,宋伽罗对她可谓是感激不尽,不过白晚晴可不是真的要来和宋伽罗聊天的,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香膏到底起到了怎么样的一个效果。
刚开始第一天宋伽罗就露出了一点征兆,比如说她日升来看望宋伽罗,洛水却告知她太子妃还未起身。
第二天她再来的时候,特地挑在了日下的时间来的,这才见到了宋伽罗。
“太子妃,近两日可安好,晚晴甚是想念您呢!”白晚晴福了福身子,“太子妃请恕罪,晚晴一看到太子妃您就激动得难以自持,所以未请安倒是先说了一些寒暄语。”
宋伽罗脸上笑意满满,“你看你,可别客气了,都是姐妹,快快请坐!”
白晚晴又福了福身子,“谢过太子妃。”
等到她一坐下来,宋伽罗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眉毛高兴得随着她的话飞扬,“你那香膏,味道十分好闻呢,我前晚沐浴完涂抹上,果真就睡着了,第二日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