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
他拉过被子,“行了,睡吧。”
“睡这么早干嘛?起来玩啊!”
安王:“别闹了,明日还有事情做,早些睡吧。”
“什么事情啊?”
“明日再说,睡!”被她吵得好脾气都没了的安王厉声道。
“睡就睡,凶什么凶!哼!”
……
第二日,天刚刚亮,花木寒就被安王叫醒了。
她微微睁眼,看了一眼天色,烦躁地嘟哝了一句:“这天才刚刚亮,吵什么鬼啊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跟本王走一趟城郊。”
花木寒翻了一个身,不理他。
“起来了!”安王无奈地低叹了一口气,“要怎么样你才肯起来。”
“怎么样都不起,你给我闭嘴,不要吵我睡觉!”花木寒的暴躁值已经在破线的边缘了。
安王顿了一下,直接上手扯开她的被子,把她拉起来,“本王是要你去救人,人命关天,你也不起?”
“哎呀!这一次又要救谁啊?”
“一个对本王很重要的人,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下不起都得起了,一个对安王很重要的人,安王又总是这样欲盖弥彰的,一时之间,她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利落地起了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坐着马车往城郊去。
马车上。
“这人是谁啊?”花木寒还是没忍住发问。
安王:“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男是女?”她还是不死心地发问。
安王还是“去了你就知道了”这个回答。
花木寒“切”了一声,双手抱着胳膊,靠在马车的壁上,眯上了眼,“到了记得喊我。”
马车一路疾驰,花木寒睡得半梦半醒的,很不舒服。
终于,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在一处别院停了下来。
不用安王叫她,她自己就醒了,问了一句:“到了?”
并不等安王回答,她就径自下了马车,之后,开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眼前是一座精致的小院子,依山傍水,前方就是一处桃林,正值晚秋好时节,开得真是最烂漫的时候。一朵朵的桃花好似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在这万物复苏中争奇斗艳。
在她打量的这点时间里,安王已经由莫离从马车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
“走吧,进去吧。”
在安王的引路下,她进了这间别院,环顾四周,院子的东边有个秋千,秋千上缠绕了牵牛花的茎叶,衬托得那秋千格外的灵动。秋千旁,还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现在也是花朵争艳的时候,一朵更比一朵开得好。
院子的西边,有一口井,井的旁边放了洗衣用的器具,再往前看,就是晾衣杆了,上面晾了女子的衣服。
所以,花木寒初步判断,这院子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
一个对安王来说很重要的女孩?
谁啊?
她莫名地有了一种危机感。
正想着,里边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是连川哥哥来了吗?”紧跟着几声咳嗽传了出来,然后又听到她说话,只是声音虚弱了些,“连川哥哥来了就快进来了,请恕腕儿不能亲自迎接。”
“无妨,我进去就是了。”
花木寒腹诽:去!这家伙,连说话的架子都放低了,语气也变温柔了,跟她说话就是一口一个本王,摆出的表情好像她欠了他命似的,现在跟这个腕儿说话就成了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这差别待遇,哼!
“走吧!”安王叫花木寒。
走就走,也好让她看看这个腕儿究竟何许人也。
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连花木寒这种闻惯了草药味的人,都受不住地反了一下胃,银月更是直接跑出去吐了一大滩。
反观安王,面色如常,不过一旁的莫离却神色有些难看,像是忍耐不下去还要硬憋着的那种。
再往里走,一个面容憔悴,眼神无光的女子进入了花木寒的眼中,她心道:“这样的,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这人到底是谁,对洛连川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个重要了,竟然让他天刚亮就把她吵醒,就是为了给这女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