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我的陛下。”他伸手,冰凉的指腹划过星澜的下颚,“当年玉京秋教你以年幼为由,不与后宫妃嫔共寝,如今你已出落成了这么水灵灵的大丫头了,还以为自己能躲过几日?”
“不如充实后宫,多招新人侍寝,让皇后没法立刻确认诞下的皇子是他的骨肉。这样……你还多能苟活几年。”
“张先!”星澜瞪大了眼睛。
“嗯?”张先蹙眉,手指骤然收紧,狠狠捏住了星澜的下巴。
“……生,我是说,张先生。”星澜无奈的撇撇,长叹一口气,缓缓推开张先的手,“您不必如此羞辱我。自我我做上女帝那天起,就没把一女多夫当成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我知道您一直对我的学问不满意,这两次找您求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指示。既然您不打算帮助我,我以后也不来了便是。”
星澜躬下身子,向张先行了一个学生对先生的礼。
“星澜告辞。”
“且慢。”张先冷冰冰的声音在星澜身后响起。
“先生还有何事?”星澜驻足,但没有转身。
张先疾步走上前来,绕到星澜的正面:“你不满尚严华夺走你的权力,你又可曾想过,你做皇帝,就一定比他强吗?”
“不算那些闲书图册,你读过多少书?”
“这瘦弱的身体,可提的起一柄木剑?”
“是否懂如何平衡朝堂势力?”
“若是有臣子上报渝州有流民,或是扬州有水灾,请陛下救治,你又是否知晓该如何解决?”
张先停下来,似是在等星澜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