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言:“??”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俩还是正常人吗?
就算不做令人快乐的事,面瘫你都不用坐下来吗?非要站一晚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再没多久天都要亮了,他等了一夜,那面瘫居然在窗户边站了一夜!
怕被巡逻的侍卫发现,萧景言再等不了了,将屋顶被挪开的瓦片还原,愤然离开。
此时正巧到了寅时,星澜准时醒来准备练武,流萤听到动静,守到了她的床头。
“陛下,已经走了。”他低声道。
“什么时候走的?”星澜迷迷糊糊的问。
“刚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星澜叹了口气:“还真够有毅力的。”
……
接下来的几日,萧景言都锲而不舍的趴在凤鸾殿的房顶,准时准点的欣赏星澜每日夜生活,夜幕而至,日出而离,从不缺席。
但每日的情节都和第一天差不多。
又是一天寅时,萧景言准点离开,流萤问:“陛下,是否要将他赶走?”
星澜半睁着眼:“唔,不必了,看看他到底想干嘛吧。”
左右和尚严华都撕破脸了,也不怕他知道自己每天在干嘛了。
“而且……”她顿了顿又道,“感觉冥冥中有人监督着我看书,效率也变高了。”
……
萧景言则是完全陷入了对梁国以及梁国人民生活作息的怀疑当中。
难道梁国的夫妻都是妹妹睡床头,哥哥站着守吗?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日,让他等到了一次不一样的。
女帝星澜难得像个懒惰的正常人一样,半卧在床榻上看书,宫女进来送了些瓜果便被她赶出去了。
窗边再没有了那熟悉的木头,堂堂女帝现在独自一人。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萧景言当机立断,从房梁翻到窗口,纵身破窗而入,双手手持一把修枝大剪刀,直指星澜。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他早已发现这女帝只会些花拳绣腿,上次能将他制住纯属自己大意,这一次有了充足准备,绝不会失手!
星澜听到动静,竟然心不在焉的朝他望了一眼,躲也不躲,又垂下眼去看书。
要糟。
已经杀到近处的萧景言顿时觉得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颈就被人一抓,好不容易从钟粹宫修剪花园的宫女手中偷到的大剪刀也被夺走,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柄闪着利光的短剑稳稳的架在他的脖颈处。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持剑的人一定是那面瘫。
谁知道这厮躲在哪个他看不见的角落,等着偷袭。
“我说萧妃啊。”星澜一面吃瓜,一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未免也太容易中计了吧,一眼看不到流萤就冲下来,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多等半个时辰呢。”
“你们居然使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萧景言破口大骂,愣了一瞬又道,“你,你知道我每晚都在?”
“不然呢?”
“那你倒是抓我啊!天天晾着本皇子玩是吧!”萧景言气急,像条气呼呼的鲤鱼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士可杀,不可辱!”
“杀?”星澜笑起来,“你的命还金贵着呢,仗一天没打完,你就得给我一天活着。至于能不能活舒坦,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萧景言正要反击,几人却突然听到屋外院内传来一阵阵说话声。
“你们这么晚来做什么?”这是霜月的声音。
有一个男声焦急道:“我等巡逻至此,看到陛下的屋顶似有黑影闪过,特来巡查,请问陛下是否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