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公子学富五车,又擅长文章诗赋,见识该比咱们多呢。”段泓也恭维道。
“咳。”苏幕遮脸色这才稍缓,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又被萧景言抢了先。
“你问他做什么啊。”萧景言怪段泓。
萧景言平日最不喜欢这种自视清高、凡事端着架子的文人,说道:“他就是你口中那种,典型的,乡下男子!看不起女人的那种。”
“你……”苏幕遮顿时冷下脸,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再不理其他人。
“还有一件事。”段泓突然想到,“皇后提到前女帝曾经单独给他留过遗旨,说‘若嗣子可辅,辅之,若其不才,君可自取’,就是说如果陛下是可塑之才,则辅导她,若她不是,则皇后可以取而代之。这若是真的,对陛下也是大不利呀。”
“此事不必担忧,他拿不出遗旨。”张先毫不犹豫的说道。
萧景言好奇的问:“先生为何这般确定?”
“此事说来话长,前女帝她……”张先正要开口,却觉眼前一阵黑影晃动。
定睛一看,才发现一直守在星澜身边研墨的流萤突然扔掉墨石,起身如鬼魅般朝门外动去。
“谁在偷听!”
他一声厉喝,一把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窗边拉到了殿内。
“哎呀!”这身影娇嗔一声,手中端着的瓜果洒落一地。
众人一看,正是凤鸾殿中的宫女妙妙。
流萤立刻放手,妙妙一个身形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原来是宫女。”段泓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吓到我了,还以为是谁派来的奸细呢。”
张先却一反常态的谨慎,皱眉道:“你在偷听?都听到了什么?”
妙妙连忙爬起来,哭丧着脸道:“奴才没有呀,奴才看各位贵人们劳累了一天,送些新鲜的瓜果来的,什么也没听到呀。”
“一派胡言!”萧景言上前道,“我分明看见面瘫把你从窗户边揪过来的,若你真是送瓜果,为何不直接从门口进,在窗户边鬼鬼祟祟做什么!”
“奴才冤枉啊!流贵人,啊,陛下……”妙妙连忙找人求助,“奴才在凤鸾殿伺候陛下近五年了,如何可能是奸细?”
“多说无益。”张先不耐烦道,“今日之事不能有多一人知晓,流萤,拉下去处理了。”
“什么!”妙妙惊恐道,“先生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情啊!”
萧景言见流萤迟迟未动,干脆自己拔了佩剑:“真麻烦。”
他眼神一凉,挥剑就向妙妙颈子上抹去。
“你们……你们简直草菅人命!”苏幕遮突然站起身,出声打断了萧景言。
他颤抖的手指着殿内的几个人,似是不相信亲眼所见:“这就是朝中当权者?从不把百姓和奴才的命当命!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们竟要这般毫不留情的下杀手。如此行径,与那皇后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