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走入帐中道:“陛下,萧妃在外求见。”
“求见?”星澜费解,“让他进来吧。”
不多久萧景言进来,行了个简单的礼,道:“陛下在这里驻扎已经七日有余,处理公务虽要紧,但我以为,咳,臣以为……还是提早回宫的好,以免多生事端。”
星澜盘腿坐着扇风,面无表情的问道:“多生什么事端?”
“我了解我父皇的为人。”萧景言急道,“他心眼小,睚眦必报,这次吃了亏,如果找到机会,定会想办法报复你。此处离两国边境太近,恐有危险!”
“哦,这个我自然有堤防着。”星澜一副“就这啊”的表情,又低下头去看奏折。
“那不知陛下为何要驻扎此地?”萧景言又问。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星澜漫不经心的答。
“什么原因?”
“就那个原因呗。”
“你……”萧景言被星澜明明白白敷衍的态度气的不轻,想退出帐去,挣扎了半天突然嚷起来。
“我瞧张先和耿信鸿都知道怎么回事,都叫身边人安心待在这,你们又背着我密谋,信不过我是怎么的!”
他可以挨骂可以挨打,但是不想不被信任,尤其是不被星澜信任。
自从避暑山庄出来……不,自从地牢里出来,他就告诉自己,不想过去,不想其他,专心做一个臣子。
可……也不能这样排外他啊!
星澜听到熟悉的叫嚷声,才笑起来:“萧景言,你若像从前那样,成天的不通传就闯进来,当着我的面把奏折翻得乱七八糟,还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景言想起以前无法无法的所作所为,别扭道:“我这不是想老实点么……你们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老不老实倒是无所谓。”星澜道,“你一下子性情变那么多,我真是不习惯。”
“对你温柔尊敬点还不要,不要算了。”萧景言嘟囔着。
“嗯,不要了。”星澜笑,“以前就挺好的。”
“这样么?”萧景言愣神。
“走吧。”星澜突然站起来,“我带你去看几个人。”
萧景言知道星澜要跟他解释滞留在这里的原因了,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
两人一道走到营地角落的一间小帐篷中,见里边关押了几个卢国官员打扮的人,身上虽没什么伤,但一看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见了星澜二人,这几天拼命的磕头求饶命。
“这是我军在俘虏卢国官员的时候清查出的赵国奸细。”星澜解释道,“耿信鸿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不少银票,有一部分卢国的,也有赵国的,审问之下,查出他们一直在为赵国传递情报一事。”
萧景言讶异:“赵国的手伸的也太长了。那岂不是我们与卢国发生的事,赵国都一清二楚了?”
“是。”星澜沉声道,“如果我是急于扩充领土的赵皇……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我明白了。”萧景言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