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厚厚的蜂蜜层被吃的一干二净,连滑入小衣里的几滴也没有被放过。
温柔的唇舌扫过肌肤,却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悸动,颈间的微微撕咬更给她带来无边的恐惧。
明明厌恶至极,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就是想要让她痛苦吗!
“所以你后来帮我,就是想为星海铺路吗?”星澜费力的挣扎着,只想让他停下来,“像现在这样,让他一回来就能够稳定大业。”
“你说我后来帮你对付尚严华吗?”张先感觉到她的抵触,果真停下来了。
他站起身,从怀里掏了串钥匙,抬手解着她手腕上的锁链,声音从她头顶上传过来:“因为不厌恶了吧。”
“什么?”星澜以为自己听错了。
接着感觉双手一阵轻松,脱离开了铁链冰冷坚硬的桎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张先又俯身解开了她脚腕的铁链,自己坐在案几上,费力的抱起星澜,放到自己腿上。
“一二三,起……饿了你几天了,怎么还这么沉。”他嫌弃的叹了口气,又打开了那罐蜂蜜。
“吃吧,你现在不能直接大鱼大肉,补些蜂蜜正好,吃完了我带你出去。”他说着,替星澜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星澜还是懵的。
“不是,你怎么,突然就……”变化来得太突然,她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连忙又扭了扭受伤的手腕。
嘶,还真疼。
前一刻张先还在控诉她肆无忌惮的改变他的命运,用最极端的方式羞辱她,折磨她。
这一刻,他又成了贴心帮助她的好先生,爱她,关怀她。
可无论是怎样的他,都很真实,叫星澜几乎辨别不出真伪。
等等,唯一的区别是,门口值守的侍卫走了。
难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
“张先……”
“快吃,抓紧时间。”张先毫不留情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怎么还是笨的跟猪一样,反应这么慢啊,出去别说是我教出来的,丢人。”
看到她这一脸傻像,果然还是忍不住嫌弃。
……但可能真的不厌恶了吧。
刚做先生的时候,他气,他恨。
他不认真教书,每日点卯打发时间,还把最恶劣、最差劲的情绪泼洒在星澜身上。
他对她谎话连篇,恶语相向,还威胁她不许告诉星千亦……除了肢体上的伤害,他几乎做了所有他能伤害她的事。
可那时候的星澜就像一杯温吞吞的白水,怎么欺负也没有反应。
甚至在星千亦主动询问课业进展慢的原因的时候,她都没有把张先供出来,只说自己不想学。
说她老实也好,反应慢也罢、胆子小也罢……张先的一腔腔怒火就像发泄在了棉花上,慢慢的全融化了。
后来看到她拼了命在尚严华手下苟延残喘的时候,就帮了她。
“……谢谢。”星澜拿手背擦干净眼泪,大口的吞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