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言!”星澜费力的推开他的脑袋,“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还说什么呀!”萧景言顺势坐起,撸掉她的鞋,扔在地上,“我知道了,你是在担心孩子没那么容易怀上吧,你放心,我自登基以来,每日卯时起床练武,风雨无阻,身体倍儿棒,多来几次绝对不成问题,你要是受不了就说,我可以停下来让你休息。”
星澜:“我……”
“不对。”萧景言怜惜的抱住她,“还是说你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别担心,我已请了最好的千金科大夫来,每日为你把脉,一定保证母子平安。我知道生产风险大,实在不行保大。”
星澜:“保你个大……”
萧景言扣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强硬的插进她的指缝间:“是,孩子生下来就跟着我,可能身边没有母亲,但是我会给他双倍的关心,绝对不会让他感到孤独的,也不可能叫他忘了你。”
星澜:“你以为孩子……”
“男孩叫萧永宁,女孩叫萧容容,好不好听?不好听你说了算。”
星澜忍无可忍的坐起来。
“不是这些问题!”
“那还能有什么问题!”萧景言重新将她按下去,“窗帘拉好!门已锁死!你今天没来月事!”
“我说——我生不了孩子!”
星澜可算说出来了。
……萧景言扯她裙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累死我了。”星澜长舒一口气,匆匆推开她身上的石像,将裙子拢好,外衫系起来。
一句话半天说不出来,差点把舌头咬断。
“不对啊,你连我来没来月事都知道?”她狐疑的看着已然石化的萧景言,“你都收买我身边的谁了?”
“不是,这不是重点。”萧景言整个人都懵逼了,哑着嗓子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你生不了……”
他没听错吧,他希望是他聋了!
“生不了。”星澜又好气又好笑,“那次海啸落水,我在凉水里泡了太久,后来也没来得及祛寒,可能伤了身子吧,回来就怀不上了,太医诊过的。”
其实太医田知章说,怀不上孩子和她后来每天熬夜处理政务,作息不规律也有关,但她这会儿一点没提,免得萧景言凶她。
但她想多了,萧景言现在心疼死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他几乎要被星澜那抹毫不在意的笑容刺伤双眼,“太医怎么说,还能治好吗,平时有没有不舒服!”
“哎呀,你们不要总把生不了孩子当成一件很悲惨的事嘛。”星澜反过来宽慰他,“生不了孩子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以后收养一个呗,再说也不一定永远不能生。”
其实她最初也为这件事郁郁寡欢过了一阵子,只是现在过了这么久,早就想开了。
或者说,现在反而不想生了,生不了更好。
因为她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饱受争议的孩子。
会有无数人猜测孩子的身世,讥讽他有不止一个父亲。
她经历过这么多,才堪堪长成了一颗能经历起非议和嘲笑的心脏,而她的孩子从出生就要开始接受这些恶意,她是否真的能保护好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