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是指什么方面？”星澜追问。
“很多……”老皇帝像是陷入了回忆，“你知道为什么斐嘉不惜千里而来，一心想要攻下华夏吗？你们有我们从未见过的繁华城池，有完善的排水设备，有成熟的畜牧养殖，还有神奇的医术、武术，太多了……”
他突然自嘲的笑起来：“你知道以前斐嘉每天最头疼的是什么吗？他们的都城人太多，粪便没有地方排放，被泼的到处都是，人们又很容易染上疾病，只有月神的使者能给他们祈祷……你知道他第一次来华夏，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研究你们的茅厕。”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嗤笑出声，包括星澜。
她简直想象不出，像斐嘉那种优雅、讲究，甚至走到哪都要带着鲜花的人，去研究茅厕是会什么样场景，想想就觉得好笑。
但她也第一个收起笑意。
就这样一个会花时间研究茅厕的人，也就在堪堪几个月的功夫里，打得卢国毫无招架之力。
听特伦皇帝的叙述，华夏的文明、传统、医术……都远在他们几国之上，但火药、武器、航海这几项却是不如。
也正是这几项不如，奠定了他们在战场上的劣势。
不过要是华夏这些年没有内斗，哪边的发展更迅猛，还未可知。
“如果我们愿意跟你们分享我们的技术呢？躬耕、织坊、医术等等，还有火药。”星澜说道，“你们准备怎么回馈我们？”
萧景言替星澜翻译了她的话，房间内不少特伦战士听了都有些激动不安。
他们因为技术和发展，受制于斐嘉太久了。
莫尔莱人又和斐嘉一个鼻孔出气，所以他们只能默默臣服。
但如果现在有另一个民族愿意和他们分享技术……
特伦皇帝浑浊的双眼流露出犹豫之色。
“你说的分享，是和斐嘉一样给我们货物，还是愿意教会我们生产货物的办法？”他不确定的追问了一句。
“自然是教你们。”星澜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可以派人去你们的国家，互相交流学习，教会为止。”
她看到老皇帝面上闪过欣慰之色，很快追问：“那么作为交换，你们可以回馈我们什么呢？”
老皇帝突然用力捏住座椅的扶手，发出脆裂的声音。
“我们……”他缓缓道，“我们可以退兵，离开华夏，承诺永不再犯。”
星澜听了这个回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睛深深的看着对方。
“这可能不够，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