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星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营帐里只有她一人,洗漱用的清水和热腾腾的食物都准备好了放在一边。
许是宿醉的原因,她的头疼得快炸开,嗓子也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身上已经换好的干净内衫,呆坐在床边好一会儿,似乎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和将士们喝酒,后来好像情绪上来,控制不住,喝嗨了,谁送她回来的?
然后,然后……绿眼睛?对,萧景言来过,说她发酒疯胡闹,然后,说要和她做游戏……
什么游戏?
……很快,一幅幅羞耻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
“啊——”她崩溃的尖叫起来,又连捂住嘴,免得引起外边守卫的轰动。
萧景言这个乌龟王八蛋!
居然趁她酒醉,哄她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要一板斧劈了他!
她胡乱的穿好衣衫,小心翼翼把脑袋探出营帐,见外边将士来往寻常,没有什么动静,心底才稍安。
如果她没记错,她后来是叫的很大声的……希望没人听到才好。
没办法,喝多什么都控制不住。
她以后再也不酗酒了。
星澜想趁人少的时候偷偷摸摸出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她是受害人,躲什么躲,要躲也是他萧景言躲!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里宽慰不少,回头把早膳用了,大摇大摆的往议事营帐去。
刚一出营帐,外边的一众侍卫就都朝她看过来,齐齐的露出了或明显,或隐忍的贼笑……
星澜瞪眼看回去,他们就立刻严肃站定。
她转头回去,却又能听到背后贼兮兮的笑声。
可恶!她昨晚声音是有多大……
她大步去往议事的营帐,这时候萧景言和华将军等人都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军计划。
“夫人醒了。”华将军亲和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星澜也瞪了他一眼。
她一路瞪瞪瞪过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华将军一脸懵逼,他,他说错什么了?难道是怪他们商量军情没有喊她?
他是看她昨夜喝多了,想着难得让她休息一日,才专门吩咐侍女不要叫醒她的啊。
“陛下快来!我们正说到和特伦人合作的事,正需要您英明神武的决策。”萧景言狗腿的凑上来,“我们初步拟定了两种方案,陛下看觉得哪种好。”
“哪两种。”星澜坐下翘起二郎腿,也跟他谈正事,等着秋后再算账。
“一种是我们直接借着特伦人的战船去齐国,打着他们的旗号,可以杀斐嘉一个出其不意。”华将军接话道,“缺点是不熟悉那边的情况,冒然深入敌境又没有退路,风险比较大。”
萧景言也伸出两只手指:“第二种是先和戟辉将军汇合,先了解那面的情况,再打着特伦人的旗号打斐嘉,可以两面夹击。优点是稳妥,缺点是慢一些,怕迟了生变。”
“我偏向第二种。”星澜沉思道,“现在不知道斐嘉和齐皇到底合作到了什么程度,他的大军是驻守边境,还是已经深入齐国,还未可知。诸位以为呢?都畅所欲言,可能有我想不到的。”
“哪里哪里,陛下怎么会有想不到的!我也偏向第二种!”萧景言鼓掌,“陛下,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