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苏母顿时眉开眼笑:“哟,看来是成事了嘛!是不是觉得媳妇儿昨晚累着了,要给她补补啊?我儿子真贴心!”
“累着?不是……”苏幕遮大窘,“娘您这是想哪去了,我就是看她刚来,咱,咱对她好点,免得她一个人这,孤独不适应啊。”
“懂,懂,娘过来人,都懂。”苏母立刻去摸了两个鸡蛋来,“不过娘还是给你蒸一个,这种事啊,还是女人滋补,男人出力,你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还是多补补,啊。”
说罢就兴高采烈的摸蛋去了,昨儿晚上还操心小两口不和呢,今天就这么护着媳妇了,看来是她白担心了。
苏幕遮则是彻底说不下去了,逃一般的离开了厨房。
唉,还多补补呢,人连碰都不给他碰一下,都不给睡一个被窝好么。
饶是如此,苏幕遮还是出奇的对星澜极好。
除了每天朴实的蒸蛋,他还一下子揽下了所有村里人认为是女人该干的活。
比如,洗两人的衣裳,比如,扫家门口的鸡屎鸭屎……
这是稍微认识点苏幕遮的人,都觉得他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事。
苏幕遮是什么人?远近驰名的富贵病患者,臭洁癖啊。
居然能为了新娶的媳妇,把这些从前从来不沾的脏活累活全包了。
这到底是因为他从前是装的,还是新媳妇太得他喜欢,喜欢得连病都治好了呢?
很多村民都说是后者,因为他们都记得,在喜宴上的时候,苏幕遮本来宁死不肯拜堂,叫两家人下不来台的。
那媳妇把红盖头一招,苏幕遮就看呆了,急吼吼的拜了入洞房了。
人人都在猜测,这媳妇是有多美多勾人啊。
只有苏幕遮自己知道,他只是想弥补点上辈子的过失和遗憾。
想……让星澜原谅他。
这么想,现在做这些苦活累活不仅有意义,竟然还有些乐得其中。
星澜也“厚脸皮”的这么受着,蒸蛋来了就吃,家务苏幕遮要做就做,绝不插手。
两人你情我愿的,日子要是能这么一天天过,好像也不算太差。
穷点就穷点,每天睁眼能看到心上人在枕边,才是踏实的。
但是人总是要吃饭要生活的,这苏幕遮和星澜两人都不种地,也不营生,天天啃老,也不是个事。
眼看着科举的时间又一天天接近,苏幕遮又发起愁来。
“怎么了,一天天愁眉苦脸的?”星澜问他。
苏幕遮回来的时候,星澜正在闲得逗狗,试图教会它听懂“站”和“坐”两个词,似乎初有成效。
这段时间她过得可真比每一个新媳妇都滋润。
又不用干家务活,也不用孝敬公婆。苏幕遮把她保护的稳稳当当。
苏幕遮不提上辈子的事,星澜也闭口不提,让苏幕遮有点摸不清她还有没有在生气。
“过阵子我要去考科举。”苏幕遮别开眼神,“考点离村子有点儿远,来回可能一个月的样子。不过你不担心,我都跟我娘交代好了,她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