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上辈子的学识,在郡城里想办法搞点银子……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比如他以前写的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现在再写一遍一样的,应该会有人重金求原稿吧……
应该,应该吧……
“哎呀哎呀,夫人我开玩笑的!”星澜跟他夫人夫君的喊上瘾了,所以一直逗他,看他认真了,赶紧拉回来,“你看,我早就给我们都买了。”
她在包袱里掏了半天,找出一根花花绿绿的头绳和一只古朴的茶杯。
“借你上辈子的话,这杯子能提高你喝茶的品味。”记仇澜把茶杯递到苏幕遮眼前摇晃。
看到这只杯子,苏幕遮感觉身上一下子就暖起来了,一点也没被星澜地揶揄刺激。
家里虽然没有茶叶,但喝水的杯子带了股土腥味,他很不喜欢。
因为不想惹星澜不快,他一次都没说过,星澜却猜得透他的心。
她太懂他了,还体贴的事先把问题给解决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新茶杯?”他宝贝的接过。
“哦。”星澜随口接道,“你娘跟我抱怨过,说你在家里嫌东嫌西的,没有富贵命,得了富贵病,说喝水也腥。我寻思着给你买个,免得你又跟她烦。”
苏幕遮:“……”
“那头绳……”还有故事吗?一起来吧,他承受得住。
“头绳怎么了?”星澜反问。
“我回去给你编。”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说完两人都是一愣。
星澜心想不是吧不是吧,她也没做多少好事啊,就把苏幕遮感动了?都舍得抛下面子给她编头发了?
苏幕遮则心想,第一次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为情。
两人一路回了镇上,又回了村里。
村里一共就那么大,都是熟人,见面少不了打招呼,见他俩大包小包的提着,知道是从繁华地方回来的,开口闭口就是问“考中了没”,“成绩怎么样”。
因为成绩还没出来,两人也没有夸海口,实话说还不知道,村民们的反应各异。
好的呢,就祝福两句“高中”。
也有的呢,听见没出就幸灾乐祸,说他们是落榜了,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找的借口。
在他们的眼界里,那卷子一递上去,成绩就立马出的,考中的都留下了,哪有还回村里来的。
面对这种人,星澜和苏幕遮也摇头无奈。
回了家里,爹娘哥嫂几个都过来迎接,看到他们安安生生,没断胳膊断腿的,就心满意足了,压根就没问考试会不会的事。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苏幕遮把带的小礼物派出来,人人都有份,一家人都其乐融融。
这都不像是科举回来,像是外出游玩回来的。
其实谁都不是菩萨,这几年下来,供苏幕遮读书、科举花的银钱确实不少,老大和老二家也不是没有微词。
苏父也没办法,定下来说等到苏幕遮到了弱冠之年,就是二十岁,就不供了,大家伙的分家,也一样给苏幕遮分土地和猪,怎么经营那是他的事了。
这么一来,老大老二家也不说什么了,反正离苏幕遮二十也没两年了,日子过就过吧。
所以家里还算太平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