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欣喜和激动。
情绪很平稳，仿佛跟自己通话的女人早就没有了女朋友的身份，只是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普通朋友。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西承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见个面吧？”
“好。”
“今晚，珠一海路的那家餐厅。”
“那家餐厅还在啊？”
珠一海路餐厅，是顾思诺和傅西承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去的一家餐厅，她喜欢去是因为薄少琛唯一一次单独跟自己吃饭是在那里。
但傅西承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喜欢。
男人回答的随意：“嗯，我买下来了。”
以为她喜欢，所以他买了，保留着最初的样子。
电话那端沉默了数秒，顾思诺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好，我会过去。”
跟顾思诺的通话结束之后，傅西承抬手捏了捏眉心。
很多东西，似乎都跟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了。
尤其--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了孟诗漫，那个只要待在他身边，就会给他带来愉悦的女人。
但每每牵扯顾思诺，心情似乎总是低落复杂了些。
……
晚上，餐厅里。
顾思诺到的时候傅西承已经在了，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脸上是得体礼貌的笑容：“西承，好久不见。”
“嗯。”
这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态度很淡。
点完餐后，男人靠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女人：“这次回来，是打算一直待着还是会很快走？”
顾思诺挽唇：“应该不会走了。”
“住哪？”
“房子找好了，很快会搬过去。”
他点头：“嗯。”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数秒之后，顾思诺看着傅西承主动开口道：“西承，对不起。”
他眸光微动，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女人继续道：“分手的时候我没有跟你说明白，对不起。”
傅西承没有针对这个道歉说什么，而是问道：“他对你好吗？”
他口中的“他”值得自然是五年前跟她一起离开的男人。
所有人都默认那是她红杏出墙喜欢上的男人。
但……并不是。
顾思诺笑了笑，安安静静地陈述着：“他是我哥哥，我们之间没有大家揣测的所谓爱情的东西，只是我跟他走的时候，这些事情没人知道而已，哥哥现在结婚了，这些年我一个人过。”
傅西承拧眉，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他点了点头：“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为什么连分手都没一句？”
“西承，我跟哥哥在去机场的路上，车祸了，昏迷了两年，你说过了两年，再醒过来专门打一个电话跟你说两年前分手的事情，合适吗？那不是在刻意地提醒你什么吗？所以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