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捏捏眉心,疲惫的看着苏音,“家宣打电话到酒店总台,总台值班人员已经报警并且将人送到了医院,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不能出面的。”
顾惊洲确实不能出面,冒冒然跑到医院去看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而且还是自杀送院的,给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杂志知道,不知道会怎么写。
苏音将地毯上的衣服拣起来穿上,“那我去吧,我到了医院给你打电话。”
“苏音?”顾惊洲看着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以不理会郑诗琪,可是家宣是无辜的,他还是个孩子,不管跟你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不能不理是不是?CG每年向慈善机构捐那么多钱,不也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吗?”
苏音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握住顾惊洲的手,“你放心,我不是滥好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苏音,谢谢你。”顾惊洲由衷的道。
苏音眯着眼睛笑,“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一定会要你偿还的。”
顾惊洲挑起她下巴,在她唇上一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现在就可以拿去?”
苏音往后挪下身子,跟顾惊洲平视,调侃的问:“真的?我要CG,你会不会送给我?”
顾惊洲愣了愣,眼神一闪,张口要说话,苏音将食指按在他唇上,“跟你开玩笑的,我要你的CG干什么?还得费心费力的伺候它,我嫌累。我走了,到了医院给你打电话。”
听到苏音下楼的声音,顾惊洲看着关闭的卧室门,坐了一会儿,他披上睡袍下了床。
来到一楼的酒柜台,他给自己倒了杯烈性酒,又点燃一根烟。
已经很久了,他不曾这样又烟又酒的,就算出去应酬也都是浅尝即止。
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醉一场,看看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三点,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
苏音到了医院,进门便看见急症室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家宣,低着头又小又可怜。
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站在他身边,腰上的步话机不停的响着,其中一个正弯腰对家宣说着什么。
苏音走过去,用英文打招呼,家宣抬头看见苏音,一下子站起来,扑过去抱紧她的腰,将脸埋在她怀里。
苏音吓了一跳,随即下意识的抱紧家宣,跟警察说自己是郑诗琪的朋友,刚才接到酒店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警察不疑有他,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又备了案便离开了。
苏音抱着家宣坐下,看他缩瑟成一团,将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家宣,到底出了什么事?”
“爸爸为什么不来?”家宣仰起脸,看样子是一直都在忍着,此刻看到苏音,终于泪流满面。
苏音心疼又同情,可是却没有办法解释,“家宣,顾总有事来不了,姐姐来也是一样,你放心,姐姐会帮你的。”
家宣哭着问:“姐姐,妈咪是在撒谎吧,爸爸不是我的亲爸爸对不对?妈咪为什么要撒谎呢?我说过我一个人可以的,就算妈咪死了,我也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啊。”
争症室的医生走出来,“谁是雪莉郑的家属?”
苏音搂着家宣站起身,“在这里,他是雪莉郑的儿子。”
“伤口已经止血,病人很虚弱,这次是万幸,以后一定要看紧点。病人有白血病,凝血功能本来就很糟糕,如果再有下次,可能止不住血,会流血至死的。”